白陌再經不住了,千言萬語此刻卻一句也解釋不出,隻能低低喊道:“淩遠……”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叫自己,周淩遠一顆心頓時軟了一半,看著她含著眼淚,再不忍說她,卻心中恨極,倏地拉著白陌按在車身上,把她困在自己和越野車之間壓了下去。

嘴唇被狠狠的吻住,白陌瞬間僵住了,一動也不能動。唇瓣輾轉相貼,一點點廝磨,白陌的唇瓣被揉的紅潤,她有些呼吸不順,下意識想偏頭避開尋找空氣。剛微微一動,已經被周淩遠更緊的壓住,周淩遠的唇舌突然帶了一絲侵略的意味,長驅直入。白陌防守為零,任他為所欲為。好像是缺氧了,白陌的腦袋更加昏昏沉沉,全靠著周淩遠緊緊按著自己的手,牢牢摟著自己的腰,才勉強站著。然而唇齒卻愈加敏感,感覺到周淩遠攻城略地一番,才滿意的退出,卻並沒有分開,而是細細的吮著自己的唇。這兩日勞累,飲食皆不順遂,白陌的唇上有了小小的裂縫,現下被周淩遠溫柔的吮吻,細細的安撫。

方才周淩遠一直拉的都是白陌沒有傷的手,現在在纏綿中不小心碰到了白陌受傷的手臂,白陌低低哼了一聲。周淩遠放開她,看著她:“怎麼了?”白陌低了頭不敢看他:“手臂,地震的時候受了傷。”周淩遠褪下她外套的一邊袖子,細細去看,夜色中隻能看到隱約有血色透過紗布。他心疼的歎息,帶她坐進車後座,翻出醫藥箱重新給她包紮:“幸虧我來之前把能準備的都準備了。”

白陌看他溫柔的給自己處理傷口,動作那樣輕,她心裏像泡在溫泉一樣又暖又放鬆,終於敘敘向他解釋道:“我媽媽病了要做手術,沒在電話裏給你說是怕你擔心,反正我可以應付的了的。地震的時候我的手機丟在醫院了,沒辦法聯係你,而且我想著反正你在國外……我存了你的號碼的……”周淩遠無奈的笑了一下:“算了,沒事。”白陌用沒傷的手去拉了一下周淩遠的袖子:“不生氣了吧?”周淩遠但笑不語。白陌又說道:“我不是故意那樣介紹你的,我怎會不想告訴別人你是,是我男朋友……隻是我家裏人和別人家不一樣,我怕給你添麻煩,嚇著你。”周淩遠說道:“是嗎?那明天我就去見見,要是真能嚇著我,我就原諒你!”

幾下包紮好,白陌靠在車裏,好像終於放鬆下來,頓時有點迷迷糊糊了。周淩遠心裏再有火,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消氣了,笑看著她:“醒醒,陌陌。回帳篷去睡吧,這麼晚了,你再不回去,家裏會擔心。”白陌迷糊道:“不會,他們才不會發覺我不在。”周淩遠輕輕歎了口氣,扯出薄毯給白陌蓋上,拍拍她說道:“那就睡吧,我在這裏。”

夜色朦朧,周淩遠一下一下輕輕拍著白陌,靜靜看著她,像是哄一個睡覺的孩子:也許你自己可以應付很多事,陌陌,但是從今以後不論是你能應付的,還是不能應付的,都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