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優雅的甩了甩自認為飄逸的長發,看見我依舊尷尬的看著他,長發男微微皺了皺眉,一咬牙,蝴蝶刀狠狠的劃向左手食指,看著食指上滲出的鮮血,他擠出幾滴血,滴在自己麵前的水杯裏,然後晃了晃水杯,一口喝了下去,我咽了咽口水,這位好漢當真是茹毛飲血啊!
“什麼鬼?”看著兩個人的舉動,我感覺莫名其妙。
長發男的床鋪旁邊,是一個留著平頭的壯實男子,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有些天然呆,他雙手交叉疊在了一起,輕輕一用力,雙手手指骨骼發出啪啪的響聲,隨後鬆開交叉的雙手,頭左右搖了搖,右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臉上,發出啪的一聲。
鷹鉤鼻愣了愣,暗歎一句,老三太拚了;看見平頭男的動作,長發男揮動著蝴蝶刀的手明顯一滯,險些劃傷自己的手指。
望著平頭男的動作,我有點明白了,古時候有殺威棒,這新人第一次來宿舍的時候,有下馬威。
這種時候不能服軟!不然以後寢室裏打掃衛生這種事,就會是我做了,以後他們甚至可能要我洗衣服,還有洗襪子!想到門口的臭襪子,我目光陰冷的盯著他們,緩緩放下手裏的行李箱,用平靜的口氣說:“各位兄弟好,鄙人姓馬,名加侯,賓陽人,另外我有個叔叔叫馬加.爵,他讀高中的時候因為成績優異,曾獲得全國奧林匹克物理競賽二等獎,被預評為省三好學生。”
鷹鉤鼻、長發男還有平頭男三個人都同時微微一愣,好像聽見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鷹鉤鼻最先站起來,十分客氣的說:“原來是馬兄弟!這靠窗戶位置的床鋪就讓給你了!”
長發男也是放下了手裏的蝴蝶刀,走到我麵前,接過我手裏的行李,殷勤的說道:“馬哥好!這靠窗戶的床鋪你當仁不讓!”
我咳嗽一聲:“這怎麼好意思?”
平頭男也不傻,立馬接話道:“靠窗戶的床鋪,自古以來就是有德者居住!馬哥就不要謙虛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既然三位兄弟如此盛情,我就不過於推托了,不然就顯得過矯情!”
我繼續說:“那以後宿舍打掃衛生的事,誰負責?”
平頭男立馬道:“我來!我來!打掃衛生這種事,怎麼好意思麻煩馬哥你呢?”
鷹鉤鼻聽了平頭男的話,翻了翻白眼,走到門口,對旁邊正看著av的312宿舍大喊一聲:“虎子快回來,宿舍來新人了!”
不到一會,一個虎背熊腰,身高七尺的男子就出現313門口,這身高七尺可不是含水分的,門口那兄弟,身高至少也有二米二,不去國家籃球隊真的是可惜了,可能是由於這個門,對他來說還是太低,叫‘虎子’的青年人彎了彎腰,先探了一個頭進來,然後整個身子擠了進來。
應該是外號“虎子”的魁梧青年對我笑了笑:“兄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長發男急忙說:“那能啊!虎哥你這話說的,就傷兄弟心了。”
虎子走到自己的床前的抽屜,拿出一包煙,遞給了我,開口介紹道:“認識一下,我叫洪虎,不介意就叫我虎子,我早你兩天到的。”說完後對平頭男說:“老三,快把你床底下的臭襪子拿去洗了,一進門就是你的臭襪子的味道,都快發黴了。”
鷹鉤鼻坐在床上對我說:“我叫陳超,湘潭人。”
長發男伸手捋了捋飄逸的長發,露出一張清秀的臉,笑了笑說:“我叫方可兒,重慶人。”
平頭男拇指和食指輕輕地夾住臭襪子,“我叫吳凡,山東人,你可以叫我老三。”說完就夾著臭襪子向門口走去。
“我叫蘇瑾,徽州人。”
扔臭襪子回頭的吳凡問:“你不是叫馬加侯嗎?”
我笑著說:“開玩笑的。”
洪虎問:“你就是蘇瑾?”
我愣了愣問:“你認識我?”
洪虎笑了笑,說:“蘇南大學的新生成績我排第二,隻比你低一分,你說我能不認識你嗎?”
我笑了笑,看著洪虎給他的黃鶴樓香煙,說:“看不出來,虎子你還有背景呀。”
方可兒問:“怎麼說?”
我解釋道:“像這種軟包,全黃的黃鶴樓香煙應該是軍隊特供香煙!”
洪虎笑了笑:“好眼力。”
我對四人說到:“各位兄弟,和虎子說的一樣,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兄弟我是最後到的,做東請你們去好好吃點。”
“那感情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