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萱的出聲,打斷了絕傲繼續對這個茅屋的評判,於是略帶不舍的放下懷裏那柔軟的身軀及帶著純淨誘人的馨香。
一離開絕傲的懷抱,亦萱就趕緊的走到桌邊的椅子上坐下,雖然心裏很是氣憤他之前的舉動,但是她不會愚蠢的去以卵擊石,故意的去激怒他,真是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來的這麼快,平靜的生活就隻過了半年,就被他給找到,也是啊!他堂堂一個王爺,手握重權,想要查探她一個弱女子的行蹤,那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既然現在發生了,就硬著頭皮看看他到底是想要幹嘛吧!反正現在她都已經被休離了。
收起心中略帶不安的情緒,然後平靜的對著絕傲問道:
“王爺駕臨寒舍,真是讓我感到蓬蓽生輝,寒舍沒啥好款待王爺的,就請王爺稍等片刻,我去為王爺燒點熱開水,這大冷天的,想必趕了這麼久的路,應該有點冷了吧!喝點熱水去去寒。”
亦萱猶如對待一個陌人一般,疏離,冷淡,客氣的說道,說完後就沒再理會站在一旁發呆的絕傲,便轉身向灶膛走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孩子是我的對嗎。”絕傲一把抓住亦萱的手腕,一手抬起亦萱那閃躲的腦袋,迫使她對上他的眼睛,然後臉對臉的急切的問道。
“我說過,他不是。”亦萱心中湧起一陣怪異的思緒,然後強作鎮定的回到。
“不可能,你是在王府裏就懷起了吧!為何在之前不說出來。”
“王爺要是想要孩子,讓你的女人給你生就可以了,幹嘛要跑到這裏來強迫我,非要說我肚裏的孩子是你的,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可笑嗎。”
“嗬嗬……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撒謊,沒有關係,等找到禦醫一看,不就知道了嗎。”絕傲突然變換了一張臉孔,不在寒著那張臉,轉而一副微笑著說道。
一手輕輕的摸索著亦萱那略帶消瘦的臉頰,突然不在繼續和她糾纏是與不是的話題,便想起了讓禦醫斷定的想法。
亦萱聽到後愣住了片刻,是啊!隻要讓禦醫一摸脈搏,那就什麼都瞞不住了,該怎麼辦呢!
“王爺,我說過,現在你沒有任何的立場來幹涉我的事,既然之前你已經休離了我,我以後是死是活,都不管你的事了,請你離開吧!這個破敗的茅屋裝不進你這尊大佛。”亦萱故作冷靜的說道,然後便逃離似的的走去了灶膛邊。
“你要知道,我身為堂堂一個王爺,是不會讓我的子嗣流落在外的。”絕傲說完後,便坐在那個讓他回懷疑是否會垮掉的凳子上,悠閑的看著亦萱。
看著亦萱挺起一個碩大的肚子,艱難的彎腰舀起水,然後慢慢的蹲下身子去熟練利落引燃柴火,絕傲此刻真是納悶極了。
為何她在看見自己後,隻是第一眼有被嚇到後,之後就一直是那麼的平靜,冷然。
和他說話時,就如同他們隻是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一般,沒有熱情,沒有怨恨,沒有憤怒。
她看見他以後,不是應該被嚇得轉身逃離,或者大聲憤怒的責罵他對她的絕情,狠心嗎?來之前想象了很多個見麵時的場景,想了那麼多,卻惟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畫麵。
還有孩子,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那個肚裏的孩子會是他的嗎?這一切,看來都要等到淩峰回來後才可以得到解答,
雖然心中一直都是對她充滿了防備和仇恨,仇恨她的父親害死父皇,但是卻不知為何,看見她由一個大家閨秀淪落在一個荒蕪人煙的深山裏,居住在這個根本就不能住人的茅屋,看著她懷著孩子如同一個低賤的農戶一般的在地裏勞動著,他的眼睛就被深深的刺痛著,並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裏,濃濃的不舍之情洶湧的在心裏不斷的翻騰著。
看著她消瘦的臉頰及纖瘦的雙手和雙腿,碩大的肚子好似想要壓垮她那消瘦的身軀一般,他看到這裏終於忍不住的大步走了過去。
“別再忙活了,我可喝不下這麼肮髒的地方燒出來的水。”絕傲走過去一把拉起跪坐在地上燒火的亦萱,不滿的說道。
亦萱不在理會他,然後又從新蹲下繼續燒火。
“你不喝就算了,那我就燒給我自己喝。”亦萱好似沒有被他的話語給激怒一般,隻是用陳訴事實一般的麵無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