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此刻的腦海已經恢複了些許的理智,也擺脫了剛才那讓她崩潰的陰影,理智上,她知道,她應該立即的就離開這個男人的懷抱。
可是,她內心和身軀卻舍不得這一刻,他帶給她的寧靜和無盡的安全感,好似隻要在他的懷裏,就什麼都不用怕了一般,冰冷的身軀和極度缺少安全感的內心,終於戰勝了她那不禁摧殘的少許理智,她,沉淪在了他的溫柔,他的臂彎裏……
隻要在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亦萱隻好在心底這樣說服她自己。
感受到頭頂的下巴,靠在她的頭上,她感到了一陣不適,於是便輕輕的扭動了一下,然後,腦袋向著懷裏的熱源處,不斷的靠近,好像一個寒冬臘月被風雪吹打的人在感受到熱源的時候,那種試圖去極力的追逐熱源的源頭一般。
小臉在他的懷裏輕輕的磨蹭著,終於,她尋找一個更為舒適的位置,閉上雙眼,聞著好聞的淡淡香味,她全身放鬆的靠在了他的懷……
漸漸的,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最後,她進入到了一個,沒有噩夢的睡夢之中,帶著滿臉的滿足和淺淺的微笑,她睡著了。
感受到懷裏人兒傳來那一陣陣平穩的呼吸聲,他知道,她睡著了,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他的嘴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天,漸漸的暗下去了。
雖然已是快要到四月的天氣了,可是,當夜幕來臨的時候,穀底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看來,她的體質是屬於很冷的那種,怪不得剛才她就如同一隻小貓一般的,一個勁的往他的懷裏鑽,看來,她不僅是單純的想要獲得安全感,同時也會死想要獲取他身上的熱量啊!
輕輕的把她一個打橫抱起,然後平穩大步的向著他的院落走去。
藏在暗處的三人,剛才發生的這一幕,她們早就在遠處看了大概,怕被邪發現,所以她們就離得很遠,很遠。
雖然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可是,從兩人的剛才的舉動,她們這一下可以斷定,少爺,對亦萱,還是有感覺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細致溫柔小心的去嗬護亦萱,於是,三人就一直藏在暗處一直注視著邪的身影,直到什麼也看不見了之後,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看來,少爺也不是對亦萱,完全沒有感覺的啊!少爺原來也會成為一個正常的一個男人,看來啊!咱們可以放下心來了。
我覺得,少爺也許是還沒有發現,他自己對亦萱的特殊感覺。
看來,今天亦萱剛才的那一陣子的頭痛,還真是痛的對了,痛的值了……”青衣對著還未回過神來的兩人,一副神情激動的說道。
聽到青衣這麼一說,兩人都甩給了她一個白眼。
“這還用你來說,少爺怎麼可能會有問題,他本來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以前,他隻是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罷了?話都不會說……”護法不爽的看了一眼青衣。
“少爺當然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了,什麼叫可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難道少爺以前是個女人不成。
真是的,活了這麼一大把的年紀,活到都快要進棺材了,怎麼就還是不會說話了呢!
還有,你怎麼能這樣說亦萱,她痛,你很高興嗎?沒有一點的同情心……”紫衣也不平的說道。
隨著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對亦萱的感覺,是越來越好,也許,是她出去親眼看見了,那怵目驚心的黑洞邊緣上的血跡,所以,她的內心,就由此認定了她是一個遭遇到了悲慘命運的可憐女子,於是,三人之中,就數她對亦萱的感情比較深厚一些吧!
雖然她也同樣抱有和護法她們一樣的戒備心理,但是,她始終還是不願她還整日的受到過去那些不好的回憶的折磨。
於是三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就開始了各抒己見,展開了一場辯論賽一般。
邪抱著亦萱走近了屋子之後,輕輕的把她放到了軟榻上,可是,亦萱此刻的雙手,還是僅僅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就是不放。
邪無奈的任憑她緊緊的抓住,然後為她蓋好了被子之後,便就那樣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熟睡的容顏
此刻的她,不知道是不是突然一下子感覺到失去了那一副溫熱的身軀,她的眉頭不禁不滿的皺起,然後雙手和腦袋一個勁的往邪的大手處移動,好像是要尋找到那個帶給她暖意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