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霄河沒搭理那店夥計,他望著那歐陽殺,也不去找房子住了,反而頗為感興趣地向那歐陽殺拱手致謝道:“多謝閣下嚇跑了那個煩人家夥啊,你就是那位傳聞中屠戮妖鬼無數的冷血人煞歐陽殺?”
歐陽殺置若罔聞,走到陽小狂他們隔壁一桌,坐下來,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宋霄河“嘿嘿”一笑,走到陽小狂他們另一邊的隔壁一桌,也是隨手抓起一個桌上備好的冷饅頭啃了起來。
被夾在中間的陽小狂他們一桌反倒尷尬了。
白淩月對這視而不見,埋頭一口一口地抿起小茶來。
一直傻站著的孫大個一拍王六和趙赤的肩膀,對他們兩個說道:“我們站這裏幹什麼啊?找位置坐去!”
說完,身材猶為高大的孫大個便率先邁開步子,走到宋霄河的對麵位置坐下,王六和趙赤也厚臉皮地坐在了宋霄河這一桌,倒是把一桌的位置給填滿了。
孫大個給王六、趙赤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他捏著酒杯子衝那對麵的宋霄河問道:“兄弟,也是來參加劍試大會的?”
宋霄河咽下嘴裏的饅頭碎塊,笑臉燦爛地點頭道:“是啊,你們也是?”
孫大個搖頭笑道:“我不是,他們兩位是。”說完,孫大個指向了陽小狂和白淩月。
宋霄河“嗬嗬”道:“你們是一夥的,無所謂。”
知道是也來參加劍試大會的人,陽小狂比較禮貌地扭頭致禮道:“在下陽小狂,還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是……”
宋霄河又拿起一個饅頭,回答道:“宋霄河。”同時他又望了一眼白淩月,嬉笑道:“你媳婦長得真好看,不過可得警惕剛才那位白衣男子,那人長得比女人還俏,湊近了還能聞到他身上有一種香味,聽著是不是很惡心?”
王六白眼道:“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塗了胭脂水粉不成?”
宋霄河“嘿嘿”一笑,朝王六說道:“這位小兄弟也許你沒說錯,但我猜那人他娘的可能是天生體香……”
孫大個瞪眼道:“那更惡心了,要我看到這種男人也想上去揍一頓!”
宋霄河笑得更樂了,朝孫大個伸手道:“兄弟你比較上道,跟我是同一類人啊,來,拍個手!”
孫大個當仁不讓地也是伸手出來,兩人還真就隔著一張桌子拍了一下手,讓王六翻了好幾個白眼。
陽小狂偷偷瞄了一眼白淩月,見宋霄河稱呼她為他陽小狂的媳婦,她也無動於衷,於是陽小狂得寸進尺地又問向宋霄河:“那人天生體香又如何?就是人惡心了點,但跟我媳婦有什麼關係?要我警惕什麼?”
白淩月終於抬了抬眼皮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陽小狂,但也僅限於此,並無其他反應。
宋霄河不禁歎氣道:“哎,這種男人,我們男人見了惡心,可有些女人見了就喜歡得很,玄義宗的宗內宗外有很多女修可是對他趨之若鶩的,所以讓你……你懂的。”宋霄河說完隻是使了個眼色,並沒有接著往下說,可意思大家都懂,就是讓陽小狂對自己的媳婦盯著點,小心別讓那白衣男子給拐跑了。
陽小狂不屑地說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即使他有那能耐,老子也得打死他!”說完,陽小狂又偷偷瞧了一眼白淩月,見她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陽小狂不禁高興地咧開了嘴。
宋霄河“嘿嘿”一聲,拍了一下陽小狂的胳膊,說道:“兄弟,是個男人,有種!”
這邊聊得天花亂墜,另一桌的歐陽殺悶聲不吭地喝著酒,對陽小狂他們那邊的對話內容仿佛絲毫不感興趣。
直至歐陽殺喝完了一壺酒,他這才站起來,稍微向陽小狂這邊挪了幾步,守在陽小狂身邊的雄獅小瑞立即凶猛地齜牙咧嘴起來,實在是歐陽殺身上有著那麼一股子不加收斂的煞氣,讓人不得不警惕。
陽小狂他們笑談風生的氣氛戛然而止,轉而緊張地望向歐陽殺。
歐陽殺冷冷問向陽小狂:“你有沒有去過一座古劍塔的塔頂?”
“去過。”陽小狂很誠實地點頭道。
白淩月無奈於陽小狂的老實,隻得說道:“冷血人煞歐陽殺,你應該也知曉了我也去過那個塔頂。你要是來責難我們毀了劍塔,我們可以賠償,但你要是來搶東西的,就算你是神劍國的皇子,你也搶不到東西。除非你父皇或者你姐夫過來一趟,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