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人魔堂五魔彙聚於野外山洞裏謀劃下一次襲殺豔紅雲的行動,卻始終繞不開火皇龍顏這道坎。
因為對於以往火皇龍顏的認識,完全是個誤區。火皇龍顏並不隻是個修煉狂,他也在烈火國全國範圍內布置了自己的大量眼線,而且還是在曹安的了解範圍之外,這對於曹安來講,無疑是一場災難。
五魔正是犯愁之際,感覺敏銳的劍魔黑阿突然警覺地說道:“有東西過來了。”
光頭鐵魔宰宏吃驚道:“是龍顏追過來了?”
也是覺察到了的幻姬搖頭道:“不是龍顏,有微弱妖氣。”
曹安捂著胸口喘氣道:“膽敢不知死活地接近這裏,隻可能是妖魔堂的魔頭們,這些家夥一直躲在暗處看戲,難道是想趁火打劫?”
宰宏立馬往地上吐了口濃痰,罵道:“趁火打劫都打到老子身上來了,老子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不要,也不會落在那些妖孽手中!”
累得又重新坐下去的南子易這時疑惑地問道:“妖魔堂與人魔堂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們要動我們,也得冒著被宗主打殺的危險,這個時候他們若是接近我們,難道不是為了趁火打劫,而是為了尋求合作?”
宰宏瞪眼道:“我們現在如此狼狽,他們豈會找這個時候來跟我們談合作?”
曹安細細思量,咳了兩聲,才說道:“妖魔堂行事無常,一般情況下,我們都不會與他們為伍,他們反倒是不介意與我們為伍,這次我們行動失敗,難道被妖魔堂的勢力暗中監視到了?”曹安略微一頓,又抬頭對劍魔黑阿說道:“黑阿,你出去守著洞口,遇到妖魔堂的妖魔們,如果他們要是來者不善,立即發出暗號,你能殺得了他們就殺,殺不了就逃。”
劍魔黑阿微微點頭,便一聲不吭地掠往洞口。
臉色有些蒼白的曹安望著黑阿掠出洞口,他無力地靠在洞壁上,努力地盤坐起身子,開始艱難地入定起來。曹安與火皇龍顏的一戰,如果不是龍顏放棄追擊而回,曹安根本沒法活著回來,因為他的中樞魄臍輪被龍顏重擊受創,他的七魄脈輪幾欲停流,如果不是靠著他給自己備用的幾顆元氣丹補充大量元氣來帶動七魄脈輪流轉,他很有可能在中途便會喪失意識。
宰宏和南子易緊張地望向洞口,如果劍魔黑阿發來的是遇敵暗號,他們就得重新開溜,這實在不是一件能讓人輕鬆起來的事。
魔宗五大魔堂,人魔堂和妖魔堂被公認為勢力最為龐大的兩個,所屬高手最多,因此都受到魔宗上層的格外重視,如果不是受限於種族矛盾的製約,魔宗上層倒是對於這兩大魔堂的合作行動樂見其成。
所幸的是,劍魔黑阿沒有發來遇敵暗號,而是安靜地出現在洞口,說道:“他們沒有攻擊的意思,而是想跟你聊聊。”黑阿口中的“你”,指的便是曹安。
閉目盤坐的曹安知道既然能讓黑阿放下警惕心,那麼對方就真的不是來者不善了。
“讓他們進來。”曹安睜開眼睛說道。
不多久,洞口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高大,一個矮小。
高大的那個,頭上頂著一對牛角,膚色黝黑,麵相粗糙不雅,長著一個貨真價實的牛鼻子。
矮小的那個,跟宰宏一樣也是個光頭,膚色呈現病態般地白皙,不過好歹麵相算是清雅。
南子易見到那個矮子光頭,他便忍不住朝宰宏嘲笑道:“喲,這是大光頭碰到小光頭了,一家人啊!”
宰宏卻是罕見地沒有搭理南子易的嘲諷,他緊緊盯著那一對妖魔,喃喃念道:“牛妖和白蛙妖?妖魔堂還有這麼兩號妖魔?沒見過啊!”
曹安僅是讓那兩妖魔站在洞口,他凝視著洞口方向,問道:“烈火國境內的妖魔堂勢力,帶隊的是誰?你們暗中監視我們,但我們可沒空去監視調查你們。”
那位光頭的白蛙妖微微笑道:“曹副堂主,我們妖魔堂在烈火國境內原本就有一個分壇,一直在暗中潛伏行動。不料曹副堂主你們五人空降此地,在沒有通知我們的情況下,大張旗鼓地滅了煉火宮第四總堂滿門,動靜鬧得太大,原本如果隻是惹惱煉火宮宮主常一海的話,那也不算什麼,常一海還沒本事能在烈火國全國境內布置人手搜捕我們,可惜你們真正惹惱的是火皇龍顏,是他授意煉火宮興師動眾的,而且他也一直在監視你們的動靜,所以你們今天才吃了苦頭。我們妖魔堂一直謹慎行事,也不至於鬧得烈火國全國人心惶惶,但你們的到來,確確實實把我們都給連累了,我們的日子不好過,暗中監視你們的動靜也不足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