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嘀嘀咕咕:“你也沒跟我說,咱倆要唱紅白臉兒,再說你剛才那個狀態真挺像神經病的。”他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急救藥品,給受傷的人包紮上了,不過子彈依舊存留在胳膊裏沒有拿出來,這個人現在是沒有辦法進行劇烈運動的,須得盡快找個醫院取出子彈。
路瀟靠在一旁的樹上,看著胡天搶救受傷的人:“你看林森,別看他平時那個樣,嗯,有些時候還挺管用的。”
林森皺了下眉,表情有些失望的小聲說:“原來你剛才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啊。”
幾個人紛紛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在這片荒郊野嶺裏多呆一分鍾,就多一分鍾的危險,看著胡天給病號包紮完畢,幾個人便重新上路,想要盡快趕回有人煙的地方。他們現在行李都已經丟失,除了槍多子彈多之外什麼都沒有,連喝水都成問題。
此時依舊是路瀟打頭鄭東殿後,幾個人順路來到了距離房子不遠的河畔。
此時已經是明月當空,一輪圓盤投射在河麵上,隨著水波蕩漾出美麗的紋路,潺潺的流水聲裏偶爾有一尾小魚從河麵上躍出,然後又帶著小小的水花一頭紮回河裏,河流對麵的草叢裏還有幾隻綠色的眼睛眨呀眨,不知道是野狗,野狼或者是狐狸。草叢裏樹冠上,節奏分明的鳥啼和蟲鳴此起彼伏,爭相鬥唱著自己的歌謠。
再加上這一片河灘視野開闊,水流平緩,清風夾雜著水汽吹在幾個人的臉上,別有一種熨帖的情感,幾個人走路的速度不禁慢了些。
河畔處一個敞開的洞口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這塊靠近河畔的土地是粘土礦,正是用來製作雕塑的好材料。林森打開手電,靠近看了一眼,發現鬆鬆的落葉下麵是蠻深的一個洞,而且這個洞的四壁上還有被人工開鑿過的痕跡,很可能就是女房主挖掘粘土的地方。
“給我找一根樹枝。”
林森接過了胡天遞上來的樹枝,小心翼翼的跳到了洞下。這洞雖然很深,但因為底下鋪著厚厚的落葉,起到了緩衝的作用,所以林森沒有受傷。他彎著腰鑽進一個低矮的洞口,眼前豁然開朗,原來這裏是一個口小肚子大的結構。而在這個地洞的大肚子裏有許多破碎的雕像,這些雕像的材質還有風格,都和出現在地下拍賣會上的一模一樣。
如果說那個出現在地下拍賣展上的藏品就價值500萬的話,林森放眼深邃的洞穴,這個洞可能要值幾個億了…
林森對上麵喊道:“我好像發現了一個藏寶庫!”
林森拿著幾件碎片爬了上來,與此同時,英寧也在附近發現了木架的痕跡,而木架的大小正和被衝到下遊的龍骨一樣。幾人由此推斷,那個女人一定是在這裏就近製作了龍骨,後來一次河水暴漲,把龍骨帶到了下遊。
拍照存留下證據之後,他們便帶著幾個藝術品的殘片離開了這裏。那四個逃脫的人見老大被抓,也喪失了戰鬥的勇氣,這一路沒有再跟蹤他們,幾個人得以順風順水的找到了預先看過的公路。
沿著公路經過一通長途跋涉之後,第二天中午,他們終於看到了路燈的光明。
此處的手機信號雖然微弱,但終於能打通了,每個人的手機都遭到了瘋狂的未接電話和留言襲擊。鄭東剛剛撥出電話,報出自己的位置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便有幾輛警車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衛星電話呢?昨天下午局裏給你們挨個打電話,結果連個信兒都沒有!大家都快急瘋了!現在整個市的警力都在繞著山找你們!”
“可別提了。”路瀟把半死不活的歹徒推到車上,“就這樣的山裏還有十個,六個死的,四個活的。”
來接他的人表示出驚詫:“你們被人盯上了?”
鄭東把繳獲的七把槍扔在車前蓋上:“還帶著這個呢。”
槍支的型號和數量著實震驚到了警察們,他們意識到這是一起嚴重的涉槍案件。
林森則接過了警方遞來的地圖,在上麵標記了發生槍戰的位置,然後細細的對他們交代了山中都有什麼。接下來組織大量警力圍山的事兒就不用他們操心了。
林森他們將重點放在了這個叫做溫淑卉的女人身上,經過簡單的調查他們便得知,這個賬戶的主人竟然就是藝術館的館長!
也是了,當日林森他們幾個商量要上山的時候,隻有這個女人在場,她一定是從中感覺到了危機,才聯係了這幾個人做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