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和胡天分別打開了一台電腦,連上監控錄像,快速瀏覽著事發當時監控所拍下的周邊畫麵。
非常令人遺憾的是,這些監控探頭裏沒有直接拍到那人從事發樓內跑出來的畫麵,拍到的都是事發樓周邊的路口。
而在事發時間,一共有七個人出現在監控攝像裏。三女四男,根據證人口供排除掉其中的女性,還剩下四位男性,而男性裏還有一位老人,因此便隻剩下三個人。
鄭東指著第一個人說:“這個人把自己的電動車鎖在了窗台上,這邊還有一個小鎖鏈是專門用來鎖電瓶的,他沒有把這個鎖鏈拿走,證明他經常在這裏停車,也經常在這裏充電,這人一定是小區住戶,還剩下兩個人。”
林森指著第二個人說:“這個人停在公告欄前,掃了一眼電業局的欠費通知,你們看他的眼睛——他掃過了每一張通知上的人名,能關心這個的也肯定是小區住戶。”
所以還剩下最後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黑色的風衣,他從樓上走下來之後目不轉睛的直接走出小區坐上一輛車。
鄭東推了一下胡天:“放大放大,能不能看到車牌號?”
胡天依照他的囑托放大的車牌。
他們得到了嫌疑人的車牌號碼。
便在這個時候,路瀟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她笑眯眯的對著電話裏說了幾聲好,然後扭頭對林森幾個人說:“拿到權限了。你們現在就是這起跨境槍支走私案的專案組成員了,一切相關線索和調查結果直接向我彙報,我向上彙報,不必知會本地公安。總之現在我們名正言順,沒有人能阻止我們了。”
鄭東:“所以我們現在能在當地的交管部門查這個車牌號現在的位置了?”
路瀟點了點頭:“是的,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暫時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以防我們真正想揪出來的人有了戒備之心。”
非常神奇的是,這輛車隸屬於本地鄉下的一處農民,然而農民對這輛車卻並不知情,這輛冒用他身份注冊的汽車已經在公路上馳騁了三年之久,實在是一件怪事。
雖然他本人並不知情,但是依靠交通部門強大的監控網絡,他們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輛車所在的位置。
這輛車此時正停靠在本市下屬的一個縣城,某農機廠院內。
驅車前往當地,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這家農機廠沒有訂單的時候都無人在內,此時也是如此。
幾個人推開虛掩的大門,走進了農機廠裏。
那輛他們一路追蹤的車就停在院子的中心,非常醒目,仿佛在等候他們一樣。
鄭東走向車輛仔細觀察,其他幾個人則分散進了農機廠的各個房間,搜索一圈之後,確定房子裏都沒有人,這才回到院子和鄭東彙合。
“我已經查看了車內車外,打掃得很幹淨,連後車廂都被吸塵器徹底清理過,還真是個專業的家夥。”
林森說:“我總覺得這輛車停在這裏有些不對勁兒,如果他想隱藏痕跡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把車燒掉、又或者是開進河裏呢?放在這個位置農機廠的人遲早會發現,不說農機廠,連我們都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的位置,我總覺得他是故意把車放在這裏等我們來找的。”
英寧歪著頭看了看車:“那是為什麼?”
林森慢悠悠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車內忽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這個聲音出現在這裏,讓大家感覺到非常的奇妙,胡天還想打開車門查一查手機究竟在哪,卻被路瀟拎住了脖領子突然向後一扔。
與此同時,鄭東喊到:“跑!”
出於對彼此的信任,幾個人條件反射似得轉身便跑!
他們才跑出了幾步,便聽見身後發出了一聲振聾發聵的巨響,幾個人也被強烈的衝擊波撲倒在地,摔得灰頭土臉。
林森感覺自己的耳朵裏像藏了200隻蒼蠅,嗡嗡的響個不停,等到200隻蒼蠅一起降落,他才勉強撐著身子從地上坐了起來,感覺有溫熱的東西順著耳朵淌了下來,伸手一摸竟然是血。
他看著路瀟張大了嘴巴對自己說話,然而卻聽不見任何聲音,又過了幾秒鍾,他才聽見路瀟的聲音越來越大。
“大家都沒事兒吧?”路瀟把他從地上揪了起來,然後又去揪英寧,“這是什麼東西?下手太黑了吧!”
鄭東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耳朵:“多少年沒見到這種東西了,還是當年緝毒的時候追到邊境,看到過這種汽車炸彈,剛才可真嚇壞我了。幸虧境內買不到高爆炸藥,要不然咱們幾個都完了。”
路瀟:“這不是自啟動的炸彈,一定有人在附近遙控,看到我們接近汽車才打通電話接通了炸彈的線路,”她四下看了看,這個人一定就在我們能看到的位置!“
胡天都要氣瘋了,顧不得自己摔得灰頭土臉,拍了拍滿是血痕的手臂:“那還等什麼,逮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