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樣嗎……”林森想著幸虧塗料還在自己這一邊,隻要送到妥善的保管位置應該就沒有問題了,這樣想著他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一輛車已經提前離開了大門。
他愣了一下,追出去問:“不是說好了統一行動的嗎?為什麼那輛車先走了?”
於是有負責人告訴他說:“那個人是物鑒中心派來的,他們的車輛比較忙,所以說要趕快運完這一趟然後就回去了。”
林森皺起了眉,他根本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什麼物鑒中心?沒有啊!這次都是咱們自己的車呀!”
然後他恍然大悟,立刻跳上了自己來時所開的那輛警車:“快點追!快點追!那個不是咱們的人!”
在場的幾個人聽到他這麼說都懵住了,隻留下幾個人看護現場,而其他人立刻跳上警車追著那輛車便開出了大門。
對方開的是貨車,而林森他們開的是轎車,兩者的速度相差很大,雖然說男人先走了一步,但已經被林森他們盯死了就肯定也逃不了,對方沒有想到警方這麼快就識別了他的身份,暗暗的罵了一句,一腳踩死了油門,飛快的在馬路上馳騁著。
幸虧這一代都是荒僻地帶,即便這樣開車也沒有什麼駕駛危險,所以林森他們可以放開了膽量使勁的追!
眼看著雙方的差距越來越小,這場追車大戰的結果必然是警方的勝利,對方見的情況實在無法挽回,於是一腳踩死油門,飛快的撞向了大橋的隔離帶——隻要衝過這隔離帶落入水裏,那麼它後麵所裝的那種水溶性的毒'品原料就會被河水分解消失殆盡!
“絕對不能讓他掉進河裏!“鄭東這樣說著,飛快的踩下一腳油門,想要向前別住這輛車,但他的警車如何能夠別住貨車呢!
警車隻是略微減緩了那輛貨車下墜的趨勢,然後就被貨車頂著,兩輛車一同掉進了河下,撲通一聲巨響濺起了滔天的水花,緊跟在後麵的林森發現這樣的情景,大喊了一聲鄭東的名字,然後跳下車來站在橋邊向底下張望著。
河水實在是太深了,警車進入之後立刻沒過了頂,一秒之後才從下方彈了起來,隻見鄭東砸破車窗從裏麵鑽了出來,而那輛貨車已經大頭朝下栽進了淤泥裏,後麵的車門因撞擊而打開,油桶全部飄了出來。
更加令人惋惜的是,這些油桶的蓋子根本沒有密封,被水一衝一撞,蓋子就都打開了,白色的油漆飄滿了河麵,形成了嚴重的汙染帶。
林森懊惱的坐在橋上,他知道這些物質是水溶性的,一旦進入了河水,那麼就會在短時間內分解成為非毒'品的物質,也無法測定其數量了。
但現在這些並不是重點,鄭東正在河上,本身也受到了這些化學元素的汙染,且不說這種毒'品原料對人體有沒有害,單是那些油漆就足夠對人體造成損傷的了!
所以林森對鄭東喊道:“帶在車頂!不要碰那些東西!”
但他說出這句話之前,鄭東已經抱住了其中一個桶,緊緊的按住了桶的蓋子,這也是這場事故中唯一幸存的最後一份原料了,鄭東不管不顧身邊流淌而過的油漆,抱著這個桶,一直到警方的快艇過來把他拉了上去。
等警察把他拉上去的時候,鄭東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顯然呼吸係統已經受到了損傷,120的車也隨即趕到了。
林森護送鄭東坐上了急救車,他在車上打給了邱健清:“鄭東跳進河裏,可能受了點傷。”
邱健清趕到指定醫院的時候,林森正坐在急救室外麵。急救室的燈亮著,裏麵正在搶救的鄭東,一個小時之後,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他的呼吸道有些許的燒傷,別的問題都不大,不過需要在觀察室裏住三天,因為我們現在也無法確定這些物質對他身體究竟造成了怎樣的損害,如果三天之後他的身體機能一切正常,你們就可以把他接出院了。”
於是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推車上麵響起:“我不要住院,我不……”
邱健清捂住了鄭東的嘴:“你膽子好大,居然敢往油漆裏跳,下一次別他媽給我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