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蒂不可置信地望著唐源,她怎麼也想不到唐源竟然會讓人帶走自己。深深地歎了口氣,她低下頭去,將雙手伸到羅賓麵前。
一隻大手帶著沉重的力量按在了崔蒂的頭上,唐源五指用力,手掌將崔蒂的腦袋輕輕向下一壓:“放心,你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他轉過身望著羅賓,冷冷地說道:“你可以拘留我的手下直到真相浮出水麵,但如果我的人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待遇,我就送你和你的家人進那個叫‘伊甸’的園子。”
羅賓用力厭了口唾沫,他背後的襯衫已經濕透了,他逃避著湯圓森冷的目光,說道:“你在威脅我?”
“我隻是預測。”唐源淡淡地擺擺手,隨後再也不看羅賓一眼:“妮可,招呼手下把我們的東西帶走。別讓這群家夥趁機拿走什麼。”
羅賓的手下很快便上來了,他們為崔蒂帶上了手銬,在羅賓的授意下蓋上了衣服。隨後跟著羅賓飛似的逃離了唐源的會客室。
因為害怕,羅賓甚至忘了叫手下搜查唐源的酒吧,隻是帶著崔蒂飛快的離開唐源的地盤。他害怕如果自己哪怕再遲一秒鍾可能就會被唐源切成碎片。那冰冷的眼神告訴他唐源絕不是在開玩笑。
“好了夥計們,趕快幹活。妮可,給我聯係運輸公司,給我把地下室裏的東西全都帶走。現在七點,羅西他們應該已經把事情搞定了,讓他們回來,把湯姆森的那批人派出去,配合斯維克他們把真空的地盤全都接手過來。我們搬到郊外去,他媽的,今晚還有事情做呢!”
唐源一邊吩咐著,同時眯著眼睛,腦袋裏飛快的盤算著整件事情。藥是他吩咐讓人拿給弗裏斯的,而成分卻含有鉤嘴海蛇的毒液,這明顯是被人掉包了想要陷害自己。但是不巧崔蒂卻約了那個老頭,她應該是在調戲對方的時候弗裏斯突發心肌梗塞,而崔蒂就碰巧拿出了那瓶子被掉了包的救心藥。隨後,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有人在我們背後捅刀子。”司徒野端著酒杯滿臉的陰狠,他跟唐源好容易踩在紐約有了一點根基,但是沒想到還沒安定下來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暗算他們。
唐源點了點頭,他是親眼看著弗裏斯在盛世王朝裏拿了藥才走的,但是現在,卻隻有崔蒂一個人的指紋。所有的證據都表示崔蒂就是凶手。很顯然,有人在崔蒂下車後沒多久就已經把藥品商的指紋處理幹淨。
“給我叫費米特,我記得地下室應該還有那種救心藥,讓他給我化驗一下!卡略,去那間便利店,把老板一家都給我帶回來,他媽的,如果他們不是瞎子就一定看到了崔蒂下車後又有人上了老色鬼的車!妮可,打電話給傑克,我要那天晚上附近五個街區所有公用攝像頭那個時間段的記錄。走,我們先到郊區把自己安頓下來。”
唐源說完,將杯子裏的酒一口喝光,隨後摔得粉碎。
湯姆森的莊園,此刻一身睡衣的湯姆森正端著咖啡拿著報紙坐在沙發上愜意地享受著清晨的悠閑時光。他咬著一小塊烤麵包,臉上帶著安逸的微笑。昨晚上唐源的手下隻用了兩個小時就幫自己清理掉了那群令人厭煩的跟屁蟲,這讓他感到非常滿意。
翻了翻報紙,湯姆森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他飛快的抓過身旁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新聞上正在播放著昨晚上發生的一切。
“曼哈頓的黑幫老板在一夜之間被幹掉三分之二並且發現了相當熟練的沙林毒氣。眾議院議長被謀殺,死在汽車裏,FBI介入調查,查封了希爾街的一間酒吧……郊外的一間私人會所裏發現了二十五具屍體和少量沙林毒氣。”
湯姆森瀏覽著一條條的新聞,嘴裏的麵包早就掉了出來,他隱隱約約猜到這一切都跟唐源脫不了關係,剛剛還想打電話感謝唐源的心情立刻變為了發誓要跟對方劃清界限。
“該死,這家夥要幹什麼。他要做恐怖分子麼!天呐!”
湯姆森雙目呆滯地望著電視屏幕上不斷閃過的重大新聞。半分鍾後,他飛快的跳了起來,一把抓過身旁的電話飛快地撥通了蘭斯的電話號碼,隨後大聲地咆哮起來:“蘭斯,立刻來我這裏,對,快!”
掛上了電話,湯姆森猶豫了一下,隨後又撥通了傑克的電話:“喂,傑克,是的,是我。好吧,我當然看了新聞。我怎麼看?天呐,我們現在應該跟那家夥斷絕一切聯係,是的,一切聯係。就當從沒認識過他,否則的話我們肯定會完蛋的。你說什麼?你剛才才收到他送的兩千萬美金?噢,天呐,該死的!”
惱怒的幾乎用要把電話砸碎的力氣掛上了電話,湯姆森感到一陣無力。唐源的動作太快了,還沒等傑克與他撇清關係他就已經將兩千萬現金送到了傑克家裏,這樣看來,送給自己的那筆錢也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