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沒等傑克回過神來,大門的門鈴便響了起來。湯姆森的保鏢提著兩個皮箱走了進來,恭敬地將箱子放在了他麵前的桌子上,隨後低聲說道:“先生,這是唐源給您送來的。”
湯姆森陰沉著臉蛋,望著桌子上的箱子一言不發。半晌之後才冷冷地開口說道:“出去。”
跟湯姆森想的一樣,一捆捆美金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箱子裏,在第一個箱子裏還擺放著一個白色的信封。不用看他也知道,這是一份措辭委婉的威脅信。
閉上眼睛,將身子靠近了沙發裏,湯姆森使勁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唐源這是擺明了要讓自己跟傑克幫他渡過難關,現在想要撇清關係肯定晚了,就算是報警,唐源手上也有著前幾次賄賂自己的記錄。
大門被人推開,一臉蘭斯的陰霾迅速走了進來,他小心地關上門,隨後滿臉不安地將一份報告遞給了湯姆森:“老板,看看這個。希爾街大半的老板想警察局彙報唐源勒索,威脅,向他們征收高額的保護費。”
湯姆森擺擺手,疲憊地說道:“我現在沒心情看那些。傑克會知道怎麼做。”
蘭斯點點頭,說道;“是的,傑克局長已經壓下了這些舉報,但是不知道還能壓多久。在這些老版中有些人跟華盛頓那邊有著不錯的關係。我擔心,這會是他們對付我們的借口。”
“嗬嗬,是一定。”湯姆森苦笑兩下,隨後問道:“唐源那邊怎麼說,他有沒有什麼動作?”
蘭斯一邊在心中飛快的盤算著,一邊立刻回答道:“他帶著手下暫時退到了郊區的保鏢公司訓練基地,但是我覺得他絕不會就這麼算了。很明顯,這件事情有人在針對他。”
蘭斯才不白癡到告訴湯姆森唐源今晚要替他幹掉自己的兩個兄長,他比湯姆森更清楚,現在幾人完全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哪怕是有一個完蛋,那麼其他的就等著一起陪葬吧。所以他隻能把事情向好的方向引導,讓湯姆森覺得事情還沒那麼壞,穩固這個利益集團。
湯姆森點點頭:“我明白,他不會這麼蠢去主動幹掉一個不認識的家夥。現在時間緊迫,蘭斯,不管用什麼辦法,聯係他,跟他商量下一步的計劃,表明我們的態度,如果他能平安度過三天,我就權利幫他,如果不能,那他就趁早偷渡吧。”
蘭斯點點頭,對於湯姆森的想法他已經了如指掌,如果三天內唐源沒有被通緝,那說明官方並沒有進一步的證據,這樣湯姆森就有借口出麵保下他。但是如果他立刻遭到了通緝,那麼除非是總統,否則的話誰也不會蠢到跟美利堅的暴力機構做對的。
湯姆森說完閉上了眼睛,擺擺手。蘭斯會意地走出了他的別墅,駕車飛快地向著唐源郊區的訓練基地駛去。
同一時間,曼哈頓的鬆鶴延年閣。唐曼坐在辦公室內,桌子上擺放著精致的重視高點和一小壺清香的豆漿。隻是現在的她卻完全沒有心情享受這些,眉頭緊緊鎖起,一雙迷人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牆壁上掛著的電視機屏幕,新聞中一連串的死亡報告讓她張大著小嘴,眼睛裏盡是興奮之情。
“不會錯了,這種急速膨脹的手法,是他了。”唐曼喃喃地自言自語,與唐源合作多年的他自然知道唐源做事的一貫風格,急速的擴張,不管不顧地增加自己的勢力,哪怕是將自己陷入困境也在所不惜。
飛快的掏出隨身的電話撥通後吩咐道:“墨道,立刻到我辦公室來!”
十分鍾後,墨道一臉緊張地來到了唐曼的辦公室,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對這個老板更加敬畏了,一進來他就將一份報告送到了唐曼麵前:“曼小姐,源少爺那邊有消息了,一個多月前他和司徒野偷渡到紐約,在碼頭與警察發生了爭鬥,有人曾經在紐約港的海邊見過他們。”
唐曼眉頭一挑,輕鬆地笑了起來:“哦?是麼?不過我這裏有更新的消息。三天內,我這個弟弟幹掉了曼哈頓三分之二的老板跟一名眾議院議長,還在郊區幹掉了超過二十個人。現在,他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墨道心中一跳,唐源的凶名果然名不虛傳,有時候心狠手辣還在唐厲之上。他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他現在豈不是很麻煩?”
唐曼嗬嗬一笑,隨後開心地搖頭道:“不,他會有辦法的。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嗬嗬嗬,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看看我們這個曼哈頓最主要的對手下一步打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