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魯高等三人望著眼前的唐源,心裏頭恨不得把他的皮扒下來。這個該死的吸血鬼,簡直比自己還狠。自己等人聯手操縱股票市場洗劫錢跟他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辛辛苦苦冒著被調查的風險才不過撈到幾個億,結果他一開口就直接咬掉一大塊。
旁邊的兩個人雖然臉上帶著微笑,但心理卻想著要不要幹掉埃魯高。該死的提議,如果不是他說要來跟唐源打招呼,就不會白白損失掉三千萬美金。
低著頭,三人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唐源麵前。對於唐源的實力他們很清楚,也許他們有第三項選擇,但是那絕對會讓他們損失掉自己的全部身家和自己的性命。
“這群家夥還算懂事。”司徒野笑了笑,用手撐著腦袋,目不轉睛的望著準備發表感謝言論的湯姆森。眼角掃到埃魯高三人的背影,他笑著說道:“這三個家夥恐怕一星期都不會睡得好了。”
“幾千萬而已,他們才不在乎。我雖然不插手華爾街的正當行業,但那畢竟還是我的地盤,給我點好處那也是應該的。”唐源笑了笑,眼神冷冷地盯著正在高談闊論的湯姆森,不禁冷哼兩聲:“有好戲看了。”
宴會廳中央,湯姆森正熱情洋溢的端著香檳向所有到來的客人致謝:“先生們,女士們,非常歡迎你們能來到我小小的生日宴會。剛剛才來到華盛頓不到一百天的我竟然有幸能讓你們從繁忙的公務和溫暖的家庭中抽出時間來,真是讓我不勝感激。”
說完,湯姆森深深一鞠,立刻贏得了場下的一片喝彩。
“讓我不勝榮幸的是,今天總統先生和我們的國務卿大人也來了。要知道,他們每一天要處理的公文堆起來要比我的歲數都多得多。”
湯姆森的玩笑立刻迎來了場下的一陣哄笑,就連總統也舉起了被子微微向他致意。頓了頓,湯姆森笑著朗聲道:“為什麼我要花那麼多的時間來說一大堆呢?讓大家盡情享受不是更好麼?希望大家不要喝醉,明天可不是周末。”
微微一個欠身,角落的樂師立刻會以地拉響了小提琴曲。而周圍的賓客們,也開始他們今晚此行的真正目的。
“湯姆森先生!”一個極其不和諧的聲音打亂了樂師們的演奏,在眾人疑惑地目光下,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有些頹廢眼睛裏充滿了血絲的年輕人站了出來,高聲問道:“您的身份證上注明的生日日期是在四月,可是現在卻是十一月,您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麼?”
全場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湯姆森身上,就連總統和國務卿的臉色都變得及其難看。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如果湯姆森無法解釋這個問題,他的政治生涯,甚至是他本人的所有前途都將毀於一旦。他會被扣上一定公然結黨的大帽子被打回原形。
麵對年輕人的質問,湯姆森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下來,隨後,他臉上帶著沉重的表情低下了頭。
“你什麼意思?湯姆森?”總統望著湯姆森低沉的問道。
希拉裏走上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湯姆森,說道:“湯姆森,別忘了我們剛才的談話!”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對著湯姆森指指點點。而先前與湯姆森表現得極其友好的家夥們卻全都沒了蹤影。
“好吧,既然你們都想要答案。”湯姆森抬起頭來,眼睛裏竟然閃動著基地淚光,他將手向外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隨後開口說道:“二十七年前,在澤西市,有一個家庭。父親死於越戰,而母親,也因為過度的背上而臥病在床。家裏頭隻剩下一對兄妹。”
“那位哥哥除了每天上學之外,回家之後還要不斷的找工作,用來購買當天的晚餐。那是一個冬天,男孩穿著父親留下來的大了好幾號的大衣,裏麵墊著厚厚的報紙,走在車站裏。他在尋找著一份能為別人指路的工作。可是直到九點,都沒有一個客人找上他。無奈地他隻能用口袋裏僅剩的一塊錢買了涼快黑麵包給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當作晚餐。而他自己,隻能到家裏的雜物間看看有沒有老鼠什麼的可以吃。”
“呼!”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呼起來,有些同情心過重的貴夫人們甚至已經開始流出了眼淚。在那個大蕭條時期,有的人隻能被餓死。
再一次示意眾人安靜,湯姆森眼角的眼淚已經順著麵頰滴落,他緩緩地開口,繼續說道:“第二天,男孩向往常一樣去車站。今天他如果再找不到吃的,那麼就連黑麵包都沒有了。他很幸運,一間麵包店的老板在招工。要求晚上工作,雖然工資不怎麼高。但是卻能每天從剩下的麵包中帶回去一些。男孩很渴望這份工作,他找到了老板,可是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可笑。他還沒有十六歲,而老板,卻不敢雇傭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