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爾情緒激動地一把甩開傑瑞的手,然後緩緩走到西裝革履的男子麵前,抬頭,一臉深情的望著眼前那張既熟悉又略帶疑惑的俊容。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真的真的不記得了嗎?我是武夷山雪嶺的阿梅,阿梅啊!”
太過份了!太過份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梅爾—,你搶走我要好閨蜜的心儀男人不算,現在又來媚惑勾引我的男人,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的狐狸尾巴真能翹上天去了!”
歐蒂娜幾乎咆哮著,對胡梅爾揚手就是兩巴掌,那兩巴掌響的,幾乎東西兩宴席廳都聽見了!
胡夫人於心不忍的站起身,想要上前替自己女兒說幾句話,無奈被身邊一左一右兩個男人,給拉住了。
“這是梅爾自己選擇的路,她清楚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麥克始終站在台下的人群中,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在女兒的訂婚典禮上發生這種事,是始料不及的,但他卻為沒能替女兒選夫婿把好關而感到後悔,畢竟幾百年前他就聽說狐府的小姐愛上了一位凡間男子。
隻見胡梅爾雙並沒有還手,卻依舊用那種欣喜迷離的眼神,瞧著眼前略有疑惑的男子。
歐蒂娜抬手還想打,不過被傑瑞一手擋下了。
“哥—,你在幹什麼?要知道,你現在的女人,正在和自己的妹妹搶男人,你不但不管,還來阻止我幫你教訓她,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哥!”
任思琪近距離望著眼前這群情緒亢奮的人,她似乎不能再繼續被這麼無視下去了,她們搶男人的搶男人,袒護自己女人的人護著自己女人,感情這裏沒她什麼事了,沒她什麼事才怪!
“都住手—!”
任思琪冷不丁喊了一嗓子,隻見人群裏眾人又是一愣,紛紛朝她看來。
聽到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語音,台上一道詫異欣喜的目光,仔細辨別搜尋著發音的來源地,直到發現那抹黑發披肩,一身古裝打扮的任思琪,臉上總算才釋放出笑容。
羅拉望著四周寂靜的人群,暗中悄悄拽了拽任思琪的裙褶,意思是說這屬於麥克的家務事,人城堡主人還沒發話,她們又怎好意思管太多。
“哥,要不要和歐蒂娜結婚,那是你自己的事,不過,這裏有誰要是敢為難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任思琪接下來幾句斬釘截鐵的話,徹底將周邊的人給說懵了,羅拉腦袋也有點懵,不過理智還是有的,人家歐蒂娜叫哥就叫吧,你跟著起什麼哄!扭頭卻見旁邊秦老爺子等人不悅的臉色,於是壓低聲音提醒道。
“喂,思琪表妹,你鬧夠了沒?事不關己,不要再說了—”
歐蒂娜同時也非常不解的望著任思琪,搞不清她到底是來祝賀的,還是來拆台的,內心多少有點心虛小慌張,畢竟男方答應肯娶她,是講究條件的。
任思琪仿佛無視周邊這群人的存在,緩緩走出人群,來到歐蒂娜他們身邊。
“哥,你怎麼也來法國了?爸媽還好吧?今日你和歐蒂娜訂婚這種大事,他們怎麼沒飛過來?難道他們知道歐蒂娜是異類,所以反對你們在一起是嗎?不過沒關係,等我回去……”
“真的是你嗎?琪琪—”
任思琪話還沒說完,任天陽就一把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右手緊扣著她得頭顱,將臉埋進她的頸間,哀傷絕望的眼淚,順著下巴,一顆顆滴進任思琪的脖子裏。
羅拉望著緊緊相擁的兩人,恍然間想起了什麼。秦老爺子幾人臉上也都不在有疑惑。歐蒂娜更是詫異的說不出話來,同時臉上還帶著一抹沉痛的憂慮。唯獨在場其他賓客紛紛麵露不解。
“哥……”
“琪琪……我們的爹娘,他們已經不再是我們原先的爹娘了,他們……已經死了!”
任天陽不確定任思琪到底能接受多少,承受多少,所以對她說的話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