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罵戰引內訌(1 / 2)

任思琪驚叫著從洗手間跑出來,一下子鑽進胡子騰懷裏。

“裏麵……裏麵……有鬼……鬼……”

任思琪臉色慘白,呆在胡子騰懷裏瑟瑟發抖,牙齒咬著左拳,右手抓緊胡子騰的衣襟不放,眼神異常恐懼的盯著由過道改造出的位於一片獨立空間中的洗手間。

“喂—,小姑娘,你怎麼可以貴人多忘事呢?這才多長時間,你就不認識老朽陰天貴了?還有你臭小子,啥時候把設有傳送門的過道,改裝成臭氣熏天的衛生間啦,害得你爺爺我沾了一身晦氣不說,還在裏麵打了無數個噴嚏!”

胡子騰擁緊懷中之人,轉頭,不悅的白了一眼正走過來的陽間鬼王陰天貴,然後又把頭轉了回去。

“呦—,就為一個被驚著的小丫頭片子,不理爺爺了是吧!不過沒關係,誰讓爺爺好脾氣呢!但裏麵那幾個,我就不好說了!”

陰天貴剛說完,就聽見由那片獨立空間所傳來的一連串噴嚏聲,因為洗手間門是開著的,就好比是虛空對外敞開了一道口子,透過那道口子,虛空裏麵的景象,包括聲音,都能瀏覽得一清二楚。

“阿嚔—阿嚔……”

幾位老者,麵色土灰,噴嚏不斷,相繼捂著嘴巴和鼻子,倉皇從裏麵跑出來。待看到距離如此親近曖昧的兩位年輕人,和旁邊理直氣壯麵不改色的陰天貴,竟不覺麵露尷尬起來。

他們不是因為看到兩個年輕人距離親密而不自在,而是為結交了陰天貴這等厚臉皮的朋友,感到丟人。嚇一嚇人小姑娘就行了,還沒完沒了了,此時不趕緊拿上無字天書走人,還好意思繼續杵在那影響兩人談情說愛,共進晚餐啊!

任思琪很快認出了裏麵那位接待新生的老者,這才想到自己乃萬**學院的一名學生,為求修煉的蟲妖一個,兩眼能夠看見鬼魂,也屬正常現象,沒什麼好怕的。抬頭,不適宜的瞧一眼不悅皺眉臉色緊繃的胡子騰,仿佛已經明白他將廁所建在過道虛空傳送門內的真正原因。

此時為了替某人出氣,立刻走出某人的懷抱,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在場幾位發須花白的老者,扯開嗓子就罵,猶如潑婦罵街。

“你們這幾個死的不能在死,老的不能在老的老家夥,懂不懂禮儀廉恥啊!咱能不能不這麼繼續道德淪喪敗壞下去了!難道你們不知道這種行為,會給我們偉大的蟲皇丟臉嗎?

俗話說得好:活到老,學到老。時至今日,我發現你們絲毫無長進,活在地球上億萬年之久,竟他媽的浪費糧食和空氣了,怪不得一點都不懂的尊重別人隱私!動不動就私闖民宅!感情你們不知道私闖民宅犯法啊!哦,差點忘了,跟你們說法,相當於對牛彈琴,說了也是白說!直白一點吧,那就是你們的行為,已經越過了道德底線。道德,道德你們總該懂吧!

我的天,瞧你們這群呆頭傻腦的模樣,就知道你們不懂!等著—”

任思琪停止對幾人的數落,火急火燎走到一個書架前,抽出一本發黃卷角的薄書,用手舉起,正要朝不遠的幾人丟去。

再看幾位老者目瞪口呆,啞口無言,醬如豬肝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恨不得立刻上前將那個冒犯他們的女流之輩痛扁一頓。

但眼前的形式異常特殊,他們隻能咬牙忍了。要知道任思琪手中舉著的,可是上古蟲皇被害前夕,特交由他們參悟其中玄妙法門的無字天書,不容有任何閃失。要是被任思琪這麼一股腦地投過來,撞在他們誰身上或是掉在地上,那年代久遠,薄如羽翼,脆如酥皮得的風幹紙片,還不頃刻化為粉齏。

“呔—你這個滿口噴糞,膽大妄為的女娃,現在乖乖把無字天書原封不動給我們放回去,還為時不晚,否則我們幾個……啊?臭小子,有空多管管你的女人—!”

想拿威脅,當作一種延緩事物發展的籌碼,這句話用在任思琪身上,以前或許好使,但現在絕對不行了。

隻見老者並不閃躲,反而刷刷側站成一橫排,臉色無比的慎重,馬步姿勢一擺,雙臂齊揮,兩掌整齊的在空中畫著圓圈,以此撥動空氣被震蕩的綿綿之力,來化解無字天書被用力丟過來的猛烈衝擊力。

任思琪不由看呆了,這樣也行?她要是有這樣的神力,非要破了他們的陰陽太極八卦陣,將那本被他們奉為無字天書的纖羽手紮,狠狠摔到他們臉上不可。

幾人舞袖揮汗,忙活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將無字天書定在了空中,就等著氣喘勻後,走過去將它夠下來的時候,無字天書仿佛有了斜性,突然嗖地一聲,朝一個老者胸口飛去。

幾位老者一看慌了神,想要在擺好陣型打出四兩撥千金,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個個幹瞪著眼睛,眼見無字天書朝他們飛來,迅速圍成個圓弧,一個個本能伸出雙手去接,誰知無字天書的邪性令人琢磨不透,在空中繞了一個響彎,然後向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子一般,輪流拍向了幾人的胸口。

“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