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琪望著歐蒂娜直朝她走來,眼神冰得仿佛要殺人,臉上的表情非常冷漠,就知道她一定還在生她的氣。
小酒館不時響起一些聚會人士的驚讚聲,偶爾還會傳來一兩聲貓在不起眼角落,好色獵豔男互相傳遞信息的吹口哨聲。
任思琪麵無表情坐到任思琪對麵,摘下頭上的帽子,往裏扔了十枚金幣,伸手交給候在一旁的服務生。
任思琪剛想對歐蒂娜說其實她不用這樣的,因為小費她已經給了,你再給,不就是浪費了嗎?誰知她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那年輕服務生快速夾起菜單,感激地望了一眼對麵之人,然後左手紳士抱胸,對她們二人各施一禮,馬上走人,為人行事好不厚道。
年輕服務生心說,不趕緊走才怪,等你們反過味來後悔,那他買名貴香水的錢誰付?買香煙的錢誰付?跟女伴出去過夜的錢,又誰付?要知道剛才這位客人給的小費,再加上她對麵之人先前給過得一枚金幣,足以頂他在這裏工作半年的薪水,不要白不要,至少這半年裏頭,他以上所有的開銷,均能得到有效滿足。
歐蒂娜不屑的白了一眼任思琪,然後拔下酒瓶上的木塞,鼻端靠近瓶口,右手隨便在周圍煽動兩下,然後閉上眼睛,深嗅起純正的佳釀酒香之氣,臉上的表情得到了極大滿足。
任思琪望著歐蒂娜臉上的誇張表情,不禁心裏懷疑,她這是來赴約的嗎?怎麼看起來,倒像似來解酒癮的啊。
歐蒂娜仿佛聞夠了,忽地睜開眼睛,卻正好見到任思琪皺著的眉頭,以為她是在為那十枚金幣的事,跟她過不去。
“不就幾枚金幣嗎?至於嗎!好了,我們言歸正轉,今日你約我到這裏來做什麼?”
任思琪朝坐下的歐蒂娜,心虛一笑,然後拿起酒瓶,就要為兩人的酒杯倒滿。
“隻倒你的就行,我暫時不能喝酒。”
“哦。”
聽到歐蒂娜的回答,任思琪尷尬表情尷尬的為自己倒了一杯,剛想說,歐蒂娜你當真不知道我約你來的目的麼?但是下一秒,當她在看到歐蒂娜那雙凝結似冰的冷眸,最終將滾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是她攪鬧了歐蒂娜的訂婚典禮,可如今這位姑娘還肯受約而來,而且還是這麼的鎮定,顯然是不想讓人猜中她的心思。
“你不會——就是想約我來這裏喝酒吃肉吧?”
歐蒂娜眼底湧現的捉弄,一閃而過。
任思琪直視著地麵,照例心虛淺笑,心說完了,接下來,該不會是要河東獅吼了吧?算了,情緒大爆發就大爆發吧,反正這裏的人,除了歐蒂娜,她誰也不認識,所以臉皮厚的她,根本不感到丟人。
接下來,是要打要罵,要殺要剮,全憑歐蒂娜處置,任思琪要求的也不多,隻要為她留一口氣,不影響將來給親人報仇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任思琪閉上眼睛,舒眉淺笑,準備接受處罰的那一刻,對過忽然傳來一連串的爆笑聲。
任思琪睜開眼睛,望著哈哈大笑的歐蒂娜,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不敢在笑了,她真怕自己在這樣下去,下一秒,歐蒂娜會不會又該嚎啕大哭了。俗話說的好,女人心,海底針;彩虹過後,不一定就是晴天。所以說,她現在立即主動承認錯誤,還是有可能挽回她們之間的友誼的。
“歐蒂娜,對不起,那天是我攪了你的訂婚典禮,害你變成一個棄婦,我真是該死——”
任思琪說著站起來,甩手就給了自己右臉頰一巴掌。
歐蒂娜看到這裏,身體想動卻沒有動。如果這樣,真能令她覺得對自己不再是一種虧欠,同樣也彌補了自己當時心裏的難過之情,那這一巴掌打得,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