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們不能成親!”
在場所有人無不目瞪口呆,麵露驚訝。
大家心說,這是哪裏跑來的瘋丫頭,說話這麼沒分寸,一場隆重的婚禮,不能就這麼被一個瘋丫頭給攪和了。
任思琪目露凶光,直盯著新娘子。
場下的人不斷議論著,甚至有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婆娘,開始走出來拖拽任思琪了,並且口中不停地數落跟埋怨:這是哪家家長辦事這麼不靠譜,將自己家有智障的孩子帶來也就帶來吧,也不看好,讓她到處亂跑,還滿嘴瘋言瘋語,破壞城主大人婚禮上的良好氣氛不說,還差點耽誤一對天作之合的新人拜堂,將來傳出去,這成何體統。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任思琪胳膊被兩人架著,雙腳騰空離地,對著前空不斷踢腿掙紮,和開口大聲嚷嚷。
架著任思琪的那兩個婦人,一看就財大氣粗,裝扮奢華,體型臃腫彪悍,不像是尋常之人,猜想是這城裏有身份有地位之人,而且功夫還十分的了得,任憑任思琪如何掙紮,就是擺脫不了二人胳膊的鉗製。
“這.....?”
坐在喜堂正前方長輩席上的紫螳螂夫婦,相視一眼,開始後悔讓某人跟來了,兩人立即站起身,小聲命令一旁的管家和管家夫人將此瘋女給押出去,關進柴房,等這裏拜堂儀式進行完畢,風平浪靜後,他們在趕過去嚴刑審問,記住,沒他們的命令,嚴禁任何人對其探望與審問,更不得隨意對其動用刑罰。
心有不甘,不放棄一絲掙紮機會的任思琪,就這樣被人架著,一直倒退到了喜堂門口。
也就是在這時候,身著衣冠霞帔的新娘子,對任思琪露出了一個明眸皓齒的微笑。
這個微笑,在其他人眼中,是那麼的同情友好,可憐惋惜,可在任思琪看來,是多麼挖苦跟諷刺,炫耀與得意。
再看千琴公子的臉色,要不是她任思琪是義父義母帶來的,說什麼他都不會讓這種人出現在他的成親婚禮上。
任思琪哪裏還顧得了這麼多,愣是用那種無比仇視的眼神,瞪著漸行漸遠的新娘子。
不行,她不能讓冷如雪嫁給千琴公子,不能,絕對不能!
對了!
任思琪突然想到上次在後山樹林偷聽到她們的談話內容,她們不是提到一位對冷如雪癡情專一的秦公子嘛,難道他也同意阿雪嫁給別的男子而不管不問?又或者是說他們是故意的,串通好了的?其實隱匿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個不可告人的陰謀。
任思琪不敢在往下想了,因為後麵的假設想象太可怕了,他們不是不想讓她留在這裏嗎,既然控製住了她得手腳,那麼她就用喊的。
“阿雪,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思琪啊,任思琪。我們從小到大,一塊長大,對了,還有那個跟你從小青梅竹馬的秦公子,我跟他不是很熟,但也見過幾次麵。你不是說你們快成親了嗎?怎麼今天這個男子,我不認識呢。”
任思琪的意思在明顯不過,那就是此“琴”非彼“秦”呐!顯然她是裝瘋賣傻來這裏代朋友攪局的。
刀娘子怒不可遏,拍案而起。腳步匆匆來到那對新人跟前,將兩人一把攬到身後,滿臉的護犢之色。
“管家,給我拿塊抹布,堵住她得嘴!這瘋丫頭要是不老實,再敢胡言亂語,就給我拿把刀,割了她的三寸不濫之舌!”
同時,刀娘子也在用任思琪能讀懂的眼神,對她發出了警告,誰還沒有個過去啊,你不也是在不知道自己身世之前,還跟你那個有著一半血緣的表哥發生過一段近親之戀嘛,無論你今天是有意,還是無意,我都希望你適可而止,犧牲大我,成全小我。否則,我不管你是是不是我家主人的有緣人,我與我夫君都會如法炮製,嚴懲不怠,絕不姑息。
什麼——好心提醒救人不說,還反被威脅!天理何在啊!
任思琪氣極,兩腳尖死死勾住門框不放,兩眼犀利狠盯著刀娘子的眼神,傳音道:好啊,關鍵時刻,總算看出你是真的奉主,還是循私舞弊了,今天隻要我還在這裏,還有一口氣,你義子千琴的婚禮,就甭想順利進行下去,我是堅決破壞到底啦!
“等等——”
就在大家望著怒拔劍張的兩個人時,我們的新郎官千琴公子,提著拳頭大步走了過去。我們那位嬌羞百媚的新娘子,一臉擔憂,緊隨其後。
古葉三五人一看苗頭不對,趕緊站出勸攔,可最終沒攔住。可能是因為他們幾人理虧,多帶了個人來,就把人婚禮給攪和了,情何以堪。
“你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與雪兒顧盼生情,兩情相悅,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你休想在這裏憑空捏造緋聞,用荒唐不羈的句子,來詆毀侮辱我的雪兒。”
“公子,這個瘋丫頭在這裏鬧了這麼久,也不見她父母來認領她,想必也是一時貪嘴、看熱鬧,從家裏偷偷溜出來的。她這裏有問題本身已經很可憐了,你就不要再對她大呼小叫了,萬一在把她嚇得更嚴重了怎麼辦?以雪兒看,她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我們無須理會,趕緊拜堂吧,錯過了吉時,可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我不想我們以後幸福的路上觸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