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我像是在騙人嗎?”
任思琪說著,抬頭,臉上帶著一抹苦澀笑意。她堅信,那種得而又失的滋味,隻有親身經曆者才知道。
古葉三聽任思琪這麼一說,臉色當時一沉。
“這麼說,都是真的?”
“嗯。”
任思琪當著大廳十幾人的麵,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哦——脈噶德!禦靈珠和無字天書都被搶走了,庇佑沒有了,我們還贏個屁啊贏!”
孟章先是來了一句蹩腳的洋文,然後滿是惆悵地將拳頭抵在額頭眉心部位,遂又朝大家兩手一攤,麵上灰心失望難掩。
“那雲樓他老人家拿走無字天書之前,或是以後,有沒有交代下過什麼話啊?”
監兵老者由於個子較矮,又在身後,所以隻能兩手扒著孟章得肩膀,探出腦袋,弱弱問道。
隨即,孟章三人在古葉三看他們沒出息的眼神之下,配合著監兵,仿若小雞吃米般點起了頭。
任思琪依依鄙視幾人一眼,心說你們反應可是夠快的啊,要不說什麼叫牆頭草、隨風倒呢,關鍵時刻,倒是會見風使舵。不過——我喜歡。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們......”
古葉三見此,站出來,開始了為幾人長達幾分鍾的詳細辯解。
她古葉三曆經九死一生,終於成功從變態老魔魔掌之下潛逃,誰知,這可苦了被抓住的孟章四人。
他們四人,永遠不會忘記變態老魔是怎樣一點點走進、融入他們的生活的,那簡直就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自從蟲皇大人死後,變態老魔無償收購了她的地牌,並將他們納入自己麾下。說是招攬重用,實際上是將他們給控製起來了,目的是以防他們日後心生叛逆,圖謀不軌,替主報仇。
他們之所以給雲樓老魔冠上“變態”二字,不光是因為他有異食癖,關鍵是他狠辣折磨人的手段,純屬變態!隻要雲樓看幾人不順眼,動不動就會找各種理由,來瘋狂發難折磨他們。
孟章曾經就因為不小心弄皺了老魔的一件衣服,狠遭到對方炮語連珠、拳頭如雨點的訓打。
監兵則是因為一盆半溫不涼的洗腳水,遭到老魔拎著虎尾,照著石地,史無前例得瘋狂摔打。哦,對了,那次它的神鞭虎尾險些報廢,成為一條擺設。
執明也好不到哪裏去,曾因沒照顧好老魔的一對海洋恩愛寵物——比目魚,致使它們夫妻因為水生細菌繁殖長過快,不幸一隻嚴重感染病毒,沒有救活,而孤獨的另一隻,最終也絕食殉情而去,從比再也不用過陰陽兩相隔的夫妻生活,事後執明背上的龜甲,愣是被老魔一片一片掀起掰掉,成了一隻受萬魔嘲諷的沒有殼的大肉牛,直至新的龜甲漸長生成。
生來就尊貴無比,卻又性格靦腆的淩光,下場就更甭提了。不但全天候負責老魔的飲食起居,後半夜還要想著看天時,黎明報曉。就是因為睡晚、醒晚,淩光幾次沒有及時叫老魔起床,事後愣是被老魔拔光全身華麗的羽毛,成了一隻渾身沒毛的大肉雞。淩光心性何等的剛烈,不堪其辱,幾次想拔劍自刎,不過都沒死成,被幾人先後撞見攔下。
以上種種,都是在四人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進行,從而可以想象得出,變態老魔雲樓的實力,有多恐怖!
嗬——任思琪聽完古葉三的敘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果真變態啊!
顯然老魔雲樓,已經在他們四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得恐怖陰影。
“有倒是有那麼一句,不過......”
“不過什麼,小姑娘,你倒是快說啊?”
孟章那心急火了的個性,恐怕永遠都不會改變。
讓他這麼一催,任思琪也顧不得這對蟲皇是否大不敬了,當下就把變態老魔奪走纖羽手劄之前的話,一字不漏地,又重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