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琪聽完,臉上淡淡一笑,端起杯中酒,淺嚐輒止一口,然後放下酒杯,改為意味深長的看著對麵的朱逸。
“世上男人形形色色,大多心口不一,有很少一部分是癡戀情種。誰說有意中人了,就代表意中人一定跟他有未來?縱然你有心上人不假,但那也得人家喜歡你才成。公子,你說我說的對嗎?”
“姑娘所言極是。來,為我們共同所想幹一杯!”
朱逸眉宇暗結,嘴上說著,舉起酒杯,一口氣喝幹,臉上帶著一絲對未來的惆悵。
任思琪看著悵然若失的樕山朱二皇子,心裏有話要對他說,但目光,已經被大殿門外走進來的一個人影,吸引了過去。
鼠皇一家的地位,在妖界可真不簡單。
雖說前麵來的那些賓客,什麼牛頭馬麵、虎腦貓臉,身形外貌奇奇怪怪多了去了,可就有一點不好,那些特殊人群裏,沒她一個所認識的,更沒一個能說的上話的。
但後麵陸陸續續來的那些賓客,就不一樣了。因為在妖界,那些人個個大有來頭,可以說是有頭有臉,聲威顯赫,都是氣質非凡之輩。最關鍵的是,為首的那位,曾經還想要過她的命。
任思琪看人的眼神,刹那變得狠戾起來。
坐在一旁的紫荊,感受到任思琪對外散發出來的敵意,同樣麵有不悅,眼看著剛才進來的那幾個人,粗俗率性,坐到了他們隔壁。
朱逸不禁順著任思琪的目光,朝隔壁鼠皇恭迎賓客的方向看去。
當他看清來人,麵上驀然一滯,心裏怎麼也不相信,像任思琪這麼一位聰穎文靜的女子,怎麼會跟妖界的幾個混世魔頭,扯上是非恩怨。
“小琪琪,如今我們反客為主的時候,到啦!”
紫荊捏緊手中的酒杯,咬牙切齒,低聲對坐在身旁的任思琪說著。
想當初,被那些覬覦禦靈珠神力的人,前後左右圍堵在秦家公寓裏不敢出來,將他從一個神勇戰將,徹底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縮頭烏龜,一個懼怕邪惡勢力的孬種,他心裏就非常的不爽。
“紫荊,別輕舉妄動!今日是鼠王成親的大喜日子,我們不能觸他們黴頭。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過了今晚,我一切如你所願。”
任思琪摁緊紫荊顫抖的手臂,好言鄭重相勸。
上次就是因為那些人的貪婪野心,沒有自保能力的她,愣是被禁足在秦家公寓的房間,多半個月不許出門,差點沒把她憋出病來。如今他們有能力保護自己了,加上昔日仇敵又在眼前,她心裏的那口惡氣,又豈能咽下。
“嗯,我聽你的!”
紫荊嘴上說著,拿起桌上的酒壺,重新為自己斟滿一杯酒,端杯一飲而盡,然後將空酒杯重重蹲在桌上。
酒杯落桌的巨大清脆聲響,自然引來坐在隔壁之人們的注意。隻見他們為首的老大,眉頭略微皺了皺,扭過頭去,接著跟他帶來的幾個弟兄,嘻嘻哈哈,碰杯暢飲。
“紫荊,我不都告訴你了嘛,等過了今晚,我們在動手。”
“我怕他們回頭跑了,先給提個醒。”
“難道你就不怕打草驚蛇,回頭在令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溜掉?”
“他們要是敢溜,老子就讓他們在妖界混不下去!”
“哦,你這麼有把握?”
“妖界混世魔頭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他們那三腳貓功夫,又豈會是我常勝將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