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琪在金色光華的襯托下,身體平仰,麵色祥和,閉著雙眼,漂浮在院內上空。在外人看來,她仿佛躺在搖籃裏的一個孩童,靜靜地睡著了。
“真想不到啊,這佛家的舍利子,還能幫她修為晉升?這太令人震撼了!”
紫荊食指與拇指拖著下巴,麵色大驚,仰頭望著上空漂浮之人,凝眉作深思狀。
“都怪你小子,若不是你突然攪和進來,你老爹我那最後一顆佛門寶貝,也不會這麼白白讓人得了去!我……看我怎麼修理你!”
赤腳光頭大漢大步蹭蹭,上前一手拽著男童的胳膊,一手直扒拉著腳丫子。說起來好可惜,做人這麼久,至今都沒真正的入鄉隨俗,養成穿鞋的良好習慣。
“行了,事已至此,我看也是機緣造化,你總為難一個小孩子有何用?還是想想該如何營救你婆娘吧!”
紫荊義正言辭說完,前去將嚇壞了的男童,從赤腳光頭大漢大漢手底下搶救出來。
俗話說得好,糟糠之妻不可拋。對於修煉界的眾生靈來說,無論種族高低,身份貴賤,這句話通用於整個三個六道,不光是針對人類而言。
紫荊剛才一番關心提醒之言,一下子便戳中了赤腳光頭大漢的心思。
“唉!”
赤腳光頭大漢神情頹敗,深深歎了口氣。
營救?要他怎麼營救?莫非還真讓他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乖乖上門替人解決生理需求嗎?荒唐!這太荒唐了!她最好想都別想!
紫荊一眼便瞧出了赤腳光頭大漢的心中想法,心裏想著該怎麼幫他,給他出主意。
“其實也沒那麼複雜,待事情辦完,你給人家一個名分不就得了!”
由於長期呆在任思琪身邊,紫荊日漸受任思琪思想荼毒,竟也變得這麼熱心腸起來。
“啥啥啥,你說啥?”
赤腳光頭大漢慌不跌掏了掏耳朵,滿臉不置信的表情。心說眼前這位無論是相貌還是實力,都比他略勝一籌的毛頭青年小子,純粹是吃飽了撐得閑著沒事幹,竟給他胡亂出餿主意。
也不看看他都什麼歲數了!納妾?你以為納妾是那麼好玩的一件事情嗎?稍有不慎,便會毀了一個年輕妖嬈女子的終身幸福。再說了,要納妾,年輕那時候早納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現在想想,赤腳光頭大漢都覺得自己虧得慌。要怪就怪他年輕那會,家中有悍妻橫加阻撓,別說是真正納妾了,就是偶爾將“納妾”那兩個字掛在嘴邊,都有可能遭到那悍婦無休止的瘋狂無理取鬧。
鄙視白眼,冷嘲熱諷,侮辱謾罵,那都是家常便飯,都是輕的;重則,對他又抓又撓,搞得他渾身上下被毀容,麵目全非,十天半個月不敢出去見人;更過分的是,有時候還會對他拳打腳踢,身為人妻,言行舉止潑辣,下手那叫一個狠,愣是將他打成重傷,幾天都不能下床。還有,在碰到某些事上,夫妻之間一言不合,便拒絕與他同房,那更是沒得商量。
“目前來看,好像除了這個方法能行的通以外,別無其他捷徑可言。金蛹精你,已經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
紫荊看到赤腳光頭大漢臉上的尷尬難堪,心裏當時覺得自己太不應該,竟建議一個有婦之夫背叛家庭,天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雖說紫荊熱心腸過盛,但那畢竟那是人家金蛹精的家務事,他隻是站在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男人的立場上,來好心提醒對方解決棘手問題的捷徑是什麼,前提是不能傷害身邊所有人。但顯然,他的建議失敗了,這件事情,沒他想象當中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