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坐在學校操場的白色發球點無數次看著遠處無數和風兒跳著交誼舞的矢車菊許願,希望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也會喜歡自己,即使自己比起圍在他身邊的其他女生一無是處,隻是比誰都堅持的久而已。初冬陽有規律的拉著房間的燈閘線,透過報紙密封的窗戶,一亮一滅。
淩晨和木村輝蹲在菜園處,一亮一滅就像木村輝此刻嘴裏叼著的煙,調皮的向麵前還是綠色的西紅柿吐口煙霧。
“給我一根吧”淩晨伸出手。
“從沒看見過你抽煙”木村輝遞過煙盒,是一種RB煙,綠色的盒子,盒子裏順便裝著打火機,他總是習慣剛開始抽一盒的時候抽得特別凶,為了騰出裝打火機的空隙,等到能裝進打火機了就會很久才會想起抽一根,不想過早抽完到下一盒沒有空隙的日子。
“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那時很小,認識冬陽之後戒掉了,想活得久一點”淩晨吐了口煙霧。
“現在為什麼又想抽?”
“不知道,心情太複雜,太開心,太害怕,不安……”
“怎麼,最近幾天旭和六六的搞的圖柏崎的人不滿意?”
淩晨低聲一笑:“你果然從一開始來的時候就什麼也知道,那你跟來為何什麼也不做,似乎未完成你的任務。”
“是呀,”木村輝擔憂的語氣“最近正在苦惱找個什麼樣的借口回去交差。”
兩人相視一笑。
“如果有一天,你保護不了她,記得我在醫院跟你說過的”木村輝把煙熄滅,站起來拍了拍褲腳上蹭的泥土。
“你喜歡她?”
木村輝回房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如果我喜歡她,那你是一絲機會都不會有的,我不是林嘉,不會去做任何危險的事情,不會離開我喜歡的人一點距離,如果離開比起對她的擔憂,我更怕自己會活不下去”說完走回了房間。
淩晨看著還在一亮一滅的正對麵的房間,悄悄走近幾步,敲了敲窗戶。初冬陽背靠在窗戶旁,聽見敲窗聲很突然,夜深人靜的窗聲。
“還不睡?睡不著嗎,要不要我進去陪你?”淩晨笑著問道。
她笑著沒回話,敲了五下窗,關上了燈,這次燈再沒有亮起。
”為什麼敲五下?“淩晨靠在牆外發問,看著黑夜裏唯一還在閃爍光芒的繁星,還有陪伴自己等待回答的空靜的所有的一切,隻是答案也是空靜的。
初冬陽翻過身,用手指輕輕的在淩晨依靠的後背的牆上寫著:謝謝你回來。
情場得意時,事業未必就會失意,一切如淩晨開始計劃的一般,張旭和劉丹帶領著公司的設計團隊在虛張聲勢的掩護中,木村輝有意無意的內應外和裏完成龐大的地下工程,第一期的柏崎刈羽核電管道的設計改良圖。遠離江城,遠離是非,亦或是山下正一並不想逼迫自己如此緊,或者設計本就是他帶領的團隊的弱項,而他此時正在醞釀別的計劃,靜等摘取交完設計圖之後的漁翁之利。
此時的淩晨,太過幸福,隻是寥寥想了想,雖然預感到背後的更大的陰謀,卻無心顧及,此次實踐,讓他收獲了回國最想收獲的,一直緊繃的神經再也經不起約束,隻是想著在某個意外的拐角,突然和冬陽相遇,裝作不小心的相撞,然後可以短暫的擁抱,如果允許,他甚至希望可以抱著她,呆在隨便的任意一個角落裏,看日出日落的輪回。
淩海集團秋季運動會的開展,讓一行人不得不提早結束原有的行程。公司規定,凡公司任職的員工,無論何級別必須參加運動會至少一個運動項目。包含趣味項目。六六報名的女子100米和400米接力,初冬陽並不擅長短跑衝刺,她最擅長的是耐力,如今體力大不如從前,並未選擇田徑項目。轉戰趣味項目又發現都是多人合作的項目,且與六六的比賽時間有一些衝突。
“打算參加那個?”淩晨靠在初冬陽的桌角,遞過一杯滿溢奶泡的卡布奇諾。
冬陽聞聲抬頭看了看四周,周圍的同事出奇的認真工作,低頭的頻率,躬身看文件的角度從未如此整齊過,她不滿的瞪了淩晨一眼:“總裁,我還沒想好參加什麼項目,謝總裁關心。”伴隨一陣很不自然的假笑。
“我選了5000米,好久沒跑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來”淩晨就像看不見她的眼神和頭低得越來越低的職員,若無其事繼續剛才的話題。
“總裁,加油。”
“你應該隻能選趣味項目,我看你猶豫這麼久,應該是沒搭檔吧,我們公司領導層曆年都需要同時參加比賽項目和趣味項目,以示以身作則,提高身體素質,預防辦公室各種疾病之類的”說到這,淩晨停頓了一下,輕咳一聲站起身,繞到她背後,彎下腰指了指她正在看的電腦屏幕上趣味項目的列表裏的“泡泡橋”項目。
冬陽覺得已經看不到身邊的同事身影了,他們仿佛低到要藏到桌子下麵,文件堆裏,她隻想盡早結束這場對話,沒有看一眼淩晨指的活動說明就切換了桌麵,然後一把扯住淩晨的領帶,湊到他耳邊:“我參加就是了,你快回去,不然我一個周都不和你牽手抱抱。”
淩晨看著她無措的樣子開心一笑,趁不備,在她額頭輕吻一下,“啵”的聲響讓她渾身一顫,還有不知周圍到底是誰終於忍不住發出的壞笑聲。冬陽閉著眼咬著牙,鬆開握住領帶的手,覺得整顆心髒就要爆炸。
張旭在淩晨的辦公椅上轉了個圈,等淩晨進屋:“淩大總裁,想不到這麼按耐不住呀,也是從成年到現在憋了這麼久肯定肯定憋壞了~”
淩晨沒有反駁,伸出手掌,張旭默契的配合他havefive:“這次的趣味項目選的不錯。”
“拜托,你好不容易求我一件事,當然要辦好啦。”
“我沒求你。”
“沒有,可是你讓我挑了這個變態酥死人不償命的項目安排在這個時間段的哦。”
“你並不會覺得是我求你。”淩晨在沙發上坐下把紅紅的臉埋在文件夾裏的冬陽。
“為什麼,淩大總裁,我又沒說讓你還我人情,何必這麼撇的這麼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