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斯亂想的時候,屋門吱呀一聲開了,想必是彤彤回來了,我循聲望去,屋門外是空空如也的樓道,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幾個一身黑衣的人從我的屋子門口經過,應該是樓下剛才喪事那家的的親戚朋友。他們走的很焦急,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腳步聲也漸行漸遠。我回過神來,才想起,我的屋門為什麼無緣無故的開了?原本以為是彤彤回來了,可是這半天卻沒見她的蹤影。我走到屋門口探出頭向外張望。那幾個穿黑衣服的人的腳步聲已經消失在樓道裏了。樓道立刻死一般的安靜,一陣風從樓道敞開的窗戶出進來,屋門吱呀吱呀的響,聲音雖然不大,卻十分的刺耳。
四外張望了一陣子,沒有人影,可能是我進屋的時候忘記了關門,剛才的噩夢裏的情節還在腦海裏縈繞,盡管那隻是一場夢,想必是由於近日來困窘的生活給我帶來了太多的壓力,而造成的夢魘,但是想起來卻依舊心有餘悸。
正站在門口猶豫的時候,電話突然滴滴的響了起來,我的電話鈴聲,是鄧麗君那首《海韻》
女郎你為什麼
獨自徘徊在海灘
女郎難道不怕
大海就要起風浪
……
聲音有些空靈,我連忙掏出電話,還是剛才上樓時候的那個陌生的號碼,不過我總是覺得這號碼,一定是在哪見過。點下接通鍵,放在耳邊,聽筒裏依舊沒有人說話,我喂喂的喊了幾聲,沒人應答,隻能清楚的聽到裏邊有個人呼吸的聲音,呼吸的聲音越來越重,似乎也越來越費力,像是什麼東西塞住了氣管,又仿佛是被什麼勒住了脖子。
呼吸的聲音越來越重,有些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我十分納悶,這到底是誰一大清早的給我打了兩次電話,卻隻是穿著粗氣,不言語。正打算掛了電話,突然,聽筒裏出來了一陣尖銳的聲音,像是用什麼堅硬東西用力的劃著玻璃,鋒利而刺耳。和早上夢裏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我心頭再次被揪緊,一陣憋悶,喘不上氣來。頭一陣的眩暈,汗一下子就湧了出來,片刻就濕透了我的襯衫。
我趕緊掛掉了電話,身子一歪,慌忙扶住門框。閉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一會,漸漸的穩定了下來,我站起身,正打算邁步回到屋子裏。突然,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這是咋了,臉色不太好啊”
原來是彤彤,彤彤拉著我進了屋子,看著我慘白的臉問道。
“哦……沒,沒怎麼,可能是沒休息好”我不想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彤彤,因為我不想她為此害怕。跟我在一起這麼久,我什麼都不能給她,再讓她為我擔驚受怕,那就太過意不去了。
彤彤買了豆漿和油條,我是在是太餓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彤彤看到屋子地上的編織袋,奇怪的問我
“這是咋了,你這要是幹啥。”
“我要搬家了,我電話裏不是跟你說了麼?”我頭也沒太的問,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奇怪,看來這屋子裏的衣物行李,不是彤彤收拾的,彤彤一臉驚異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我要搬家,可是,我早上在公交車上的時候,已經打電話告訴了她我要搬家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跟我說了?我們都大半個月沒見了。”彤彤抬起頭,吃驚的看著我,“你是不是寫鬼故事寫蒙了?”
我不禁十分納悶,我清楚的記得我在公汽上已經給她打過電話,告訴她我要搬家,並且還接到她打回來的電話,告訴她我想吃油條和豆漿,並且彤彤也按照我的要求買來了早餐。這一切怎麼可能不是真的呢?
“搬家?搬去哪?”彤彤問道。我一五一十的把我在九營子租到了便宜房子的事告訴了彤彤,彤彤沒言語,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遞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