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絲毫不客氣,全部收入囊中,本來還想把他們身上的衣物扒下來當柴火用,再不賴拉完屎還能擦屁股。但小白看這些人身上破破爛爛的,說別等等有什麼傳染病,菊花都擦爛掉,一聽他這麼說我就沒敢去碰,再看向這些東西時就萬分嫌棄,立馬拿出水壺倒出水來把自己的手洗幹淨。
小白在他們的包裏也大有收獲,除了一些壓縮餅幹、罐頭還有指南針等工具外,還發現了四把MP7衝鋒槍和一把軍用十字弩,彈藥也很充足,預備彈夾每把搶都配了兩個,其中一個人包裏放滿了弩箭,我粗粗清點了下,不下五十支。
小白把這些東西全部拿了出來裝到我們兩個的包裏,大笑道:“哈哈,我們收獲太大了,難道這幾個傻逼是老天派來的特派員?那還真是死的有點可惜了。”我撇嘴道:“你說麼說他們可憐,下手還那麼狠,不過這批裝備真的來的太及時了。”“你還好意思說我,那個領頭的腦袋被你打的滿是窟窿,我都看不下去了,不過這批東西真的暫時滿足我們的需求了。”
我點點頭,看了一眼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就背著鼓鼓囊囊的背包和小白兩個滿載而歸。回到舞墨她們身邊,我就跟她們說時間不早了,快點找個地方休息,這裏血腥味過重,會引來野獸,再往裏走點,找個地方露營吧。
她們三個點點頭,小白帶我們往裏走出去約莫一兩公裏,離的足夠遠了,找了個空曠的地方,靠著樹就躺下來。我把旁邊的樹枝砍下來一些放在地上,生了堆火。小K說他沒守過夜,今天又見了那麼多的死亡,閉上眼睛就是那些人死時的表情,睡不著覺,說要好好想想,調整調整心態,就提出來要守夜。
我們三個今天的確有些疲憊,就點頭答應。我們三個因為這種事經曆多了,沒有負擔,跟吃飯一樣早習以為常了。以前在那個世界生活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是與死亡相伴的,一天不知道會見到多少人死在自己麵前,早就習慣了。
我們三個又安慰了一番小K讓他不要多想,就也躺下,把睡袋拉滿,倒頭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覺得有人在看著我,睜開眼睛就看見我麵前有一張巨大的臉在看著我。像是人臉又不像是人臉,是正常人的臉的兩三倍,黑乎乎的跟抹了炭一樣,朝天鼻,嘴唇又厚又大,微微張著,眼眶凹陷,像被人打得嵌在裏麵一樣,兩隻眼睛漆黑如墨,死死得盯著我,他見我看向他,大嘴張開就咬在我臉上。
我能清晰得聞到他嘴裏的血腥味,我甚至都能看見他嘴裏有一張臉,一張血淋淋得被他活生生咬下來的臉,那是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