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一邊啃著手裏的蠟燭,一邊問。阮綿綿瞥了她一眼沒有答話,她都快要鬱悶死了,哪裏還有心情搭理她,也不知道陸千鈞打算怎麼處理自己,想到這裏,她眼珠一轉,興許這個女鬼知道呢!
“我……咳咳……我得罪了大帥,所以就被關,關進來了,你呢?”她試探性的問。
女鬼見她問話還算謙和有禮,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雙腿一盤,靠著阮綿綿牢房的牆壁就坐了下來,神秘兮兮的朝著阮綿綿招了招手,一副謹慎的模樣。
這倒是讓阮綿綿對她即將要說的話,多了幾分好奇。
於是,她就抱起幹草,提起裙邊兒,挪了一個窩兒,將頭湊過去,聽她說什麼。
“我跟你說哈,我因為在院子裏掌燈的時候,不小心打破了一盞油燈,就被總管大人給罰過來了,三天禁閉。眼瞅著今天是第二天了,明兒就能出去了。”女鬼小聲的說。
掌燈,禁閉,出去……
這幾個關鍵詞在阮綿綿的腦海裏排列組合著,好像覺得哪裏不對勁兒,這不是牢獄嗎?應該是整個大帥府最恐怖的黑色地帶,上次她來的時候看到的各種鬼哭狼嚎,四周都充斥著血腥和殺戮,腳邊都是死人的屍骨。
甚至,她看到陸千鈞拿關押的鬼奴來煉魂。
難道這裏頭有什麼蹊蹺?
阮綿綿正了正心神,無比感歎地說:“哎,你可好了,明兒就能夠出去了,我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走,畢竟我可是得罪了大帥,可不是打碎一個油燈的事兒呀!”
“嗯!確實!”女鬼啃了一口手裏的蠟燭,點頭讚同,“不過……”
“不過什麼?”
“其實……”
哐
一聲脆響,大牢的房門開了,一個月牙白的身影闖了進來,用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瞬間移動到了阮綿綿的牢門前,深情的喚了一聲,“綿綿,你沒事吧!”
“陸千恒!你怎麼能來了?”阮綿綿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他胸前的衣襟上還沾染這幾點鮮血,看得人觸目驚心,“你受傷了?”
“我沒事,先別管那麼多了,晚上我大哥就要來煉化你,我們快走。”陸千恒著急的開門,迎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還沒等阮綿綿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跟著他往外走了。
他剛才說,煉化,陸千鈞打算今天晚上就要煉化她,也就是要殺了自己,這麼快?對此,阮綿綿還有一點點的猶疑,就算她得罪了他,也不至於對自己趕盡殺絕,至少作為食物,她算是大補的,豢養比殺死要有價值的多。
這一點讓她有些想不通。
“走?去哪兒啊?”阮綿綿拉著陸千恒急促的腳步,緊張的問。
陸千恒轉過頭來,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逃出大帥府,天高雲闊,任你我徜徉。”
“可……”
砰
話音未落,牢房的大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了,駭人的陰風一點點的撲麵而來,從層層迷霧當中,有一個挺拔的身影無比熟悉,是他陸千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