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明,一路華裳。
廚房,做飯ing~~~~~
一個身影在裏頭上躥下跳的忙活著,她抬起袖子揩了揩額頭的汗珠,一張俏臉都擰巴成一團麵了,腰裏圍著一個黑白格子的圍裙,左手鍋鏟,右手拿青菜,這架勢倒是有模有樣的。
可是……
喂喂喂,你距離灶台足足有三米遠是怎麼回事?
化身黑貓從窗戶裏躥了進來,興趣缺缺的趴在窗邊的桌子上曬月亮,時不時的吸一吸鼻子,對阮綿綿光有做飯架勢,一點兒都沒有實質性進展的態度嗤之以鼻。
“喵嗚~~~~~喵嗚~~~~~(你都站那兒好一會兒了,鍋裏的油都快要炸了,還不放菜!)”陸千鈞不禁哼唧了兩聲,卻遭到了阮綿綿強烈的白眼兒,她正抓耳撓腮的犯難,一聽這貓叫,還聽出了那麼幾分鄙夷嫌棄的意味兒,更是心煩意亂了,“喂,你一個來監工的蠢貓,光會叫,有本事你來!youcanyouup,nocannobibi.(你行你上,不行別嗶嗶)等你這貓爪能拿住鍋鏟了,你在鄙視我!”
“喵嗚!(心虛!)”
陸千鈞瞥了她一眼,懶得理會她的自欺欺人,眯著眼睛繼續打盹兒,心想著這頓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不如去別的地方蹭點飯吃,比如說若杜那兒,不對,若杜不在府裏,這麼一尋思,他就放棄了,慵懶的捋了捋胡須,一動不動的趴著。
對比黑貓的悠閑,阮綿綿這兒可是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心懷畏懼,深受電視新聞的荼毒,經常看到某某女生因為自己學做菜,煤氣罐爆了,某某女生做飯的時候被飛濺的滾油燙得滿臉麻子,又聽說某某女生鐵鍋傾倒,燙掉一身嫩肉……
諸如此類的報道比比皆是,這也是她為何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重要原因,沒有之一。
路遇歹徒不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碰上搶匪不過是一通槍戰,死也死個痛快,淪陷廚房這個小戰場,先不論價值,這種痛苦的死法,誰受得了呀!
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阮綿綿終於將邁出的第一步順利的退了回來。
“喵嗚~~~~~(還沒動呢!)”陸千鈞撩開眼皮,瞟了她一眼,那漲紅的小臉,還真是可愛,真的好像戳一戳那個精致的小梨渦,看能不能滋出蜜來。
“死就死吧!who怕who!”
阮綿綿兩眼一閉,一咬牙一跺腳,直直的就衝上去了,隻聽見,一陣混亂的動靜,把陸千鈞的困意都給嚇跑了。
咚
“啊!我的腰!”
砰
“呀,我的頭!”
Duang
“哇,我的腳!”
……
伴著各種工具落地,阮綿綿的尖叫是此起彼伏,陸千鈞一個縱深,跳上了灶台,隻見她一手捂住腦袋,一手抱著腳,還貓著腰,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是又擔心又好笑。
“看什麼看,沒見過……沒見過……廚房菜鳥啊!本姑娘走街串巷收古董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睡懶覺呢!哼!”阮綿綿不服氣的瞪著黑貓。
陸千鈞抱著肚皮一屁·股坐在了灶台上,咧著嘴,拍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