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他沒吭聲,阮綿綿就知道他是默認了,用力的掙紮,想從他的懷中脫身,奈何陸千鈞就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怎麼推都推不動,穩如泰山一般。
“喂,陸千鈞,你知不知道,我是……我是拚了命才回來的,你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喝酒賞月?”
“……”
說到這兒,阮綿綿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千辛萬苦,他卻悠哉得很,換做誰都會生氣吧!可是迎頭望去,陸千鈞正對著她傻樂,她原本的怒火也呲溜一下,被熄滅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可有誰能給她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她將視線投注在在一旁,被晾了很久的若杜,眨巴了一下眼睛,希望他能給一個解釋,陸千鈞這種喝高了的情況,估摸著是說不清楚了。
若杜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笑道:“這酒啊,叫悶酒!”
“哈?”
“就是某人,等你啊,等得實在心慌,對自身的魅力呢,又沒有萬分把握,於是燒心撓肝,學著老王八喝起酒來,然後呢,又沒有什麼酒量,於是就把自己喝趴下了。”若杜嬉笑著說,言語之中多了幾分玩笑。
聽著這話,阮綿綿老臉一紅,敢情陸千鈞喝酒還是因為自己。
不過……
一想到他走路不穩的模樣,又是一陣心疼,更多的卻是內疚,自己確實一開始就沒打算回來,如果不是看到印章中藏著的片段,或許她真的會錯過回來的機會。
那陸千鈞,又會怎麼樣呢?
會死嗎?
“哎呀,你有那麼多丹藥,隨便給一顆解酒的不就成了嘛!”阮綿綿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怎麼了,一貫厚臉皮的她,變得害羞起來了。
“咳咳……你要是不回來呢,我倒是覺得醉了也無妨,隻是你回來了,你就是最好的解酒丸了,還要我作甚,我呢就先走了,替你們前頭開路。這醉鬼,就交給你了!”
說完,若杜一陣偷笑,笑著走遠,瞧著他這般模樣,好似有了些人氣,不似初次見麵,那麼仙風道骨了。
“哎……等等我們啊!”
阮綿綿見他要走,心裏一急,自己可是一個路癡啊,還拖著一個陸千鈞,這要走到猴年馬月去啊!
“喂,陸千鈞,快放手!”
“不!”
“陸千鈞,放手!”
“不!”
“老不死的,再不放手,我咬了!”
“咬吧!”
陸千鈞十分大方的貢獻出自己的手臂,眯著眼睛看著阮綿綿,固執得過分。阮綿綿看著他過分白皙毫無血色的胳膊,心一下就軟了,她可算是見到來自大佬的固執了。
“那我牽著你的手,我們一起走,行嗎?”
聽了她的話,陸千鈞這才鬆了手。
阮綿綿滿意地點頭,顧及他的身體狀況,不敢走得太急,隻能拽著他粗糙的手掌,慢慢往前走。
陸千鈞也沒有反對,安靜得出奇,隻是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阮綿綿,隻要一想到,自己的手裏實實在在的抓住了她,手心的溫暖,好像透過指尖慢慢的滲透到心裏,仿佛整個人都是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