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鈞的態度,讓阮綿綿胸口一堵,眼眶有些泛紅,見若杜那樣雲淡風輕的人,會因為一套茶具暴跳如雷,可見這套茶具對他一定很重要,是她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對不起,這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擅自做主,用了這套……”
“閉嘴,主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蕭雨夢叱責一聲,打斷了阮綿綿的話,“身為一個丫頭,泡茶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蕭雨夢說完,心中頓時爽利不少,在冥界的時候,她就聽說,陰山來了一個什麼大帥夫人,把陸千鈞勾搭得神魂顛倒,甚至都敢公然違抗他家老爺子的命令,這回她來,不光是要瞧瞧,這個狐媚子長得什麼模樣,更要好好挫挫她的銳氣,好叫她知道,誰才是能跟陸千鈞比肩而立的女人。
聽了她的話,阮綿綿微微一愣,一時之間,竟是啞口無言,是陸千鈞告訴她自己隻是一個使喚丫頭的嗎?
她生氣地轉頭望向陸千鈞,陸千鈞鎮定自若,迎上她的目光。
這一刻,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若杜不再多說,將桌上的茶具,已經地上的碎片一塊兒收拾了,他的動作很慢,慢到幾乎像是慢動作重播,他的手指在顫·抖。陸千鈞內疚的歎氣,他常說他放不下,真正放不下的人,應該是他自己吧!
一切都收拾妥當,他便轉身出去,不再多留一片刻,當他跨出門檻的一刹那,陸千鈞輕聲問了一句:“過去的殼,你為什麼還背在背上?”
“沒有人的過去都跟你一樣,像白紙那樣幹淨。”
說完,若杜就離開了。
白紙?
陸千鈞兩道劍眉擰到一起,老爺子恐怕是這麼希望的,大概也是這麼做的,所以,他才會……
屋裏,氣氛依舊凝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喂,好戲都看完了,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麼?”蕭雨夢指著阮綿綿的鼻尖說,挑釁之意顯而易見。
阮綿綿眯起眼睛,咬著唇邊的死皮,歪著腦袋瞅著她,半天沒有動作。
蕭雨夢被她這麼一瞧,心裏有些發毛,“你,你這麼看著我什麼意思?”
阮綿綿斟酌了一下,潤了潤唇,盤算著怎麼反擊,卻發現自己隻是不說話,那麼看著她,對方就已經節節敗退了,接下來,她還怎麼忍心給予敵人暴擊呢?
她瞟了一眼陸千鈞,隻見他緩緩落座,在一旁翹起了二郎腿兒,朝自己挑眉,好像在說悉聽尊便,反正他不幹涉,靜觀其變。這個老不死的,還挺得意哈,有女人為他爭風吃醋。
“這位大姐?不,應該是大嬸兒。”
“你……”蕭雨夢剛張嘴,又被阮綿綿給噎回來了。
“你什麼你,你難道想讓我們喊你老祖宗?也是,您老都比我們大好幾千歲呢!!”
“我……”
“我什麼我,那一定是我說得不對,你不僅僅比我老,你還比我們家陸千鈞老上好幾輩子吧,雖然時下流行姐弟戀,你要是倒追我們家大帥,該算祖宗戀了吧?”阮綿綿皮笑肉不笑的說。
“陸……”
“呀,喊我家大帥做什麼,喊我就行了。不過呢!別一口一個丫頭的,這是陸千鈞對我的昵稱,外人可不能隨便喊的。你就叫我夫人吧!我可是陸千鈞這個老不死的明媒正娶的大帥夫人,以後您來做客,直接找我,畢竟咱們都是女人,也好說話。陸千鈞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懂女兒家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