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一通話說完,中間連個啵兒都沒打,順溜得跟套過詞兒似的,氣得蕭雨夢七竅生煙,差點沒把房頂掀了,可就是嘴上打結,隻能在那兒幹跺腳。
報仇雪恨,通體舒暢。
老娘不發貓,你真當我病危啊!
蕭雨夢還處於震驚之中,剛才這不還是一朵白蓮花嗎?為了一套茶具,差點哭出來,她還以為很好欺負呢,沒想到還是帶爪子的小野貓,有兩下子。
“我不跟這樣的粗鄙丫頭計較。”
“我粗鄙?老祖宗,您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一個髒字兒都沒說啊!”阮綿綿微微一笑,人畜無害的樣子,朝著陸千鈞挑了挑下巴,意思是:這下滿意了?
陸千鈞暗暗的朝她豎起了大拇指,一個髒字兒沒說,卻把人噎得夠嗆,真是好本事啊!
“你,你,你……哼!今兒這事兒,再議!”
說完,蕭雨夢一甩袖子,便奪門而出,恨不得把這地上的地磚都給踩碎了,那腳步重得,能把泥地砸出一個坑。
祁連山憋笑好久了,蕭雨夢一走,可是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後合,豎起大拇指,“嫂子,您真是……行家裏手啊,能把活人氣死了,也能把死氣說活了,本事,高!”
“笑完了嗎?”
“還沒!”
“沒笑完,留著下輩子再笑好嗎?”陸千鈞陰陽怪氣的問,祁連山渾身一激靈,連忙點頭,說了聲笑完了,便關門離開了,屋裏就剩下陸千鈞跟阮綿綿兩個人。
陸千鈞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兒,阮綿綿則是靠在門邊上,雙手抱著胸,誰也不搭理誰。
“過來!”
“哼!”
阮綿綿冷哼一聲,剛才老娘被欺負的時候,這死鬼在哪兒?不是坐在一邊不插話嘛,連人話都不說,現在讓老娘過去就過去,豈不是很沒有麵子,阮綿綿把臉一別,理都不理。
“蕭雨夢是冥界派來的援軍。”
“不用解釋,我壓根不想知道!”阮綿綿板著臉,別扭的說。
其實,心裏還是挺爽的,不禁當著陸千鈞的麵給了這個蕭雨夢一萬點的暴擊,還能讓這個桀驁不馴,放蕩不羈的大帥,抽空跟自己解釋他們的關係,這個感覺還不錯。
“當真不想知道?”
“不想!”
“好,那我不說了。不過,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自稱是我夫人,有這個事兒嗎?”陸千鈞喜上眉梢,露出一笑,打趣兒的逗弄她,瞧著她因為生氣,漲紅的臉,愈發的嬌豔欲滴。
“沒有!”
“這樣啊,那我……既然成了鰥夫,不如就把蕭雨夢給娶了吧!好歹有個知冷知熱的屋裏人啊!”
陸千鈞用萬分遺憾的口吻,眼中卻是笑意滿滿。阮綿綿被這一激,頓時怒上心頭,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領,大聲的宣布,“陸千鈞,你給我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