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
一人落地為何會有兩聲慘叫呢?
這不是亙古疑雲,更不是千年的秘密,隻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才發現裝睡的技能沒點全,說的心裏話全都被聽見,如此這般,才有了上頭這一段公案!
第一聲慘叫的始作俑者是阮綿綿,她正掏心窩子說著話,卻發現訴說對象儼然已經睡醒,心中驚慌,便大叫一聲,跳出五米開外,指著陸千鈞,遲遲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第二聲慘叫是被連累的陸千鈞,他正趴在自家媳婦兒的後背上,十分舒爽,不成想自己隻不過是聽見小綿羊說自己是死豬,心中稍有怒意,還沒來得及繼續裝睡,就被發現。而且還被一把抖落在地上,因為全然沒有防備,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屁·股蹲兒,一個桃兒分成了兩瓣兒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一人尷尬,一人心虛,兩人都想找地縫,可惜這地上的石磚都是新砌的,壓根沒有縫兒。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阮綿綿吞了一口唾沫,臉蛋兒就像是煮熟了的大頭蝦,支支吾吾地問,陸千鈞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說:“我……我在你罵我是死豬的時候醒的。”
死豬!
她從一開始就罵罵咧咧的,不知罵了幾遍,那他是從第幾個死豬開始醒的呢?
“咳咳……那個……第幾個死豬,你醒了!”
“最後一個!”
“哦~~~~~”
聽了他的話,阮綿綿不禁鬆了一口氣,那還好,也沒聽到多少,還好那些肉麻的話,沒讓他聽了去,不然,自己這張臉要往哪兒放?
顯得,她很在乎他似的。
陸千鈞這頭也是長籲了一口氣,還好小綿羊沒反應過來,他說漏嘴了。如果不是醒著,他怎麼會知道她說了幾個死豬。
還好她沒有發現自己裝睡,不然這一世的英名,可就要毀於一旦了,再要是宣揚出去了,那還得了,非被那幾個瞧好戲的笑話。
“那什麼,那咱們走吧!”
“好啊!”
兩人相視一笑,各懷心思,一路倒也是相安無事。
走到寧致齋門口,阮綿綿好似要發表重要見諦一般,清了清嗓,說:“那個老不死的,我跟你打個商量唄!”
“說!”
陸千鈞抿著唇角,側耳傾聽,她到底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阮綿綿嘿嘿一笑,擠眉弄眼了好一會兒,遲遲不說話,陸千鈞等得不耐煩了,扭頭就要進門,一把被阮綿綿攔住了。
“哎,你進去幹嘛!”
“你不說,我難道在這裏陪你喝西北風嗎?”陸千鈞瞥了她一眼,瞅著她那個欠欠的樣子,就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定沒好事兒,索性不聽了。
“我說,我希望,您以後處理個什麼人,殺個什麼鬼之類的,能不能別用手撕,太惡心了!”
說完,隻聽見寧致齋的院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門關上了!
陸千鈞還處於震驚之中,她進去了,把他關外麵了,這落荒而逃算是怎麼回事嘛,他有說要追究了嗎?而且,這好像是他的院子吧,她竟然把他關外麵了。
額頭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著,陸千鈞嘖了一下嘴,拍著門,說:“阮綿綿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