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要剪衣服?”
陸千鈞陰沉著臉反問。
若杜的嘴角一抽,太陽穴跳了跳,隻覺得自己血壓有一點高,壓著音說:“我是個大夫!”
“你是個男人!”他說。
若杜手抖了一下,心中低咒:靠,護妻狂魔又來了。他先是個大夫,然後才是一個男人,他怎麼就那麼不明白呢?他瞧著陸千鈞,陸千鈞瞧著他,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我先是個大夫,然後才是男人!”
“在我眼裏,你就是男大夫。”陸千鈞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若杜不禁氣結,第一次發現跟陸千鈞無法溝通,手一鬆,將剪刀往他手裏一塞,撩撥了一下自己垂於腦後的烏發,板著俊臉怒道:“給你,有本事你自己來!”
“……”
陸千鈞抿了抿唇角,看了一眼手裏的剪刀,再掃過一旁放著的膏藥,抬手指了指若杜,“你,出去!”
“哎!你……”
過河拆橋!
若杜怒甩衣袖,扭頭就走,臨出門時腳步一頓,細想了一下,還是不把那個膏藥的副作用告訴他好了,這可不賴他,是他自己拿著剪刀逼著他離開的。
至於……
這個副作用嘛,好像有點便宜他了!
若杜輕笑一聲,便拎著藥箱便憑空消失了,他可是撂下那麼一大攤子事兒趕回來的,連口水都喝不上。自此,陸千鈞在他的心裏,就被打上了重色輕友的烙印。
鏡頭回到屋裏。
陸千鈞小心翼翼地剪開衣角,他地的動作輕柔,生怕剪刀的尖銳刺傷了阮綿綿。
隨著剪刀往上,阮綿綿的肌膚也越來越多的暴露在空氣之中,白皙細膩的腰身,精致卻不小巧的兩處柔·軟,因為觸到涼意,竟兀自挺立起來,隻一眼就叫陸千鈞心頭一熱,下腹不由得一緊,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安撫自己躁動不安的心,將領口處剪開,露出胸·脯和脖頸,可上麵密密麻麻全是傷痕,大多是兩個齒痕,一定是那隻老鼠噬咬的結果。
陸千鈞心中一疼,咬緊腮幫子,方才那一丁點兒小心思,如今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恨讓那隻該死的老鼠死得太痛快了。應該叫他嚐一嚐十八層地獄是何種滋味兒。
“唔……”
阮綿綿嚶嚀了一聲,冰涼的空氣,讓她的汗毛全都立正站好。陸千鈞微微蹙眉,疼惜地將她翻過身來,護住她受傷的手臂,細心地剝下她身上的髒衣服,再讓她趴好。
他擰了一塊熱毛巾,輕輕地替她擦拭後背的傷,拉過一個被角,小心地蓋上。
接著,他便開始剪被扯壞了的長褲。
陸千鈞倒吸了一口涼氣,吞了一口唾沫,卻覺得如鯁在喉,怒從心中起,眼眶有些發熱。原本好好的一雙修長的腿,如今斑斑駁駁滿是淤青,腳後跟都磨破了微微滲血,最嚴重的是膝蓋,磕了一片擦傷。
鼠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襲擊小綿羊呢?
陸千鈞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幹得,他一定要扒了那人的皮,將他丟入十八層地獄輪回,讓他嚐一嚐上刀山下火海,油鍋烹煮是什麼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