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爺子的狗,到底是認主。怎麼都養不熟!”
“陸千鈞,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陸千鈞冷哼一聲,輕蔑地看著他,“你敢說,這事兒跟老爺子無關?”
“我……”
若杜心中一驚,眼神飄忽,竟抹不開嘴,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來。
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太急功近利,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見若杜不說話,陸千鈞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他一定有事瞞著自己,而且這件事絕對跟晴子有關。
在這個世上,能夠牽製他的,恐怕也就隻有安培晴子了。
陸千鈞收斂心神,平複了一下心緒,鬆開拽住若杜衣領的手,瞥了他一眼,往沙發上一靠,雙·腿搭在茶幾上,看著愣在原地的若杜,他的臉色變幻莫測,不由得蹙眉,若杜如此衝動的打開棺蓋,給阮綿綿看自己,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說說吧,怎麼回事?”
“你猜的沒錯!”若杜頹然地垂首,歎了一口氣,無奈地開口,“老爺子讓我把你們分開,然後帶你回去。”
陸千鈞挑眉,撇嘴問:“老爺子給的條件呢?”
“我跟晴子的未來!”
“一個空頭支票就把你給收買了?嗬嗬……我看著天下第一的大傻子是你吧!”
陸千鈞毫不留情地嗤笑道。若杜擰緊了眉頭,沒有反駁,一個是未來的冥王,一個是現在的冥王,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陰術士,誰他都得罪不起。
“自由和未來,我都給得起!”陸千鈞說。
自由和未來!
若杜咬著下唇,凝視了陸千鈞半分鍾,深吸了一口氣,“我想知道晴子的下落!”
“三天之後,就到晉城!”
“真的?”
“作為回報,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那麼衝動地打開棺蓋,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陸千鈞問,他幽潭一般深邃的眼睛裏,充滿了探究。
若杜微微頷首,“我在阮綿綿的背後發現了一道‘心咒’,越愛什麼,就越怕什麼,而這道心咒的主人應該是安培風音。可是,據我所知,這兩人從沒打過照麵。”
“從沒打過照麵。”
陸千鈞眼波流轉,心中思緒百轉千回,思忖了片刻,眼睛便落在了一旁抱著孩子的孤魂身上,不禁恍然大悟,沒打過照麵,不代表不能驅使別人嘛!
比如說,林玲……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天是阮綿綿單獨去找的她,所以她有足夠的機會,將那道符咒貼在阮綿綿的身上。而且,這個女人跟安培風音關係匪淺,甚至用五芒星陣焚過魂。
諸多線頭這麼一拎,他便將其中的彎彎繞繞,猜了個一清二楚。
陸千鈞端詳著林玲,以及她繈褓中的孩子,勾起一抹冷笑,篤定道:“是你?”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想見那個孩子,你最好老老實實地交代!”陸千鈞蔑視地瞅她,冰冷地眸子裏,多了一點不耐煩,林玲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壁鍾,她的時間不多了。
猶豫再三,她才開口,說:“是……是我貼的,可是我也是受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