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得?”
“動手的是小綿羊的青梅竹馬,不過,應該是那個人指使的。”陸千鈞眼神冷了下來,說。
“像他的風格。”
“嗬嗬,單憑一根破木頭,他就想除掉我?”陸千鈞劍眉一挑,合上眸子,打起盹兒來,“你說,是他太天真呢,還是太愚蠢?抑或隻是想秀一下這麼多年,沒見漲的功力?”
“也許是挑釁。”
陸千鈞不屑地說:“他的臉真大!”
若杜哀歎一聲,他這股子胡攪蠻纏的勁兒,打哪兒學來的,說不過他,幹脆就換個話題,他這次來,確實有一件事,需要詢問他,可是沒想到,一落地,就看到他那副死樣。
哎……
“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要問你!”若杜一邊給他清理傷口,一邊說,“已經三天了,我明確的感受到晴子就在晉城,但是我卻無法感知到她確切的方位。”
“嗯哼!”
陸千鈞不置可否,閉上眼睛,聽他繼續說。
“你知道她在哪兒嗎?我想盡快見到她,五百多年了,實在是太久了,我等不及了。”若杜亟不可待地追問,放下手裏的藥膏,一圈一圈的纏在陸千鈞的肩膀上。
“你還記得五百年前,自己許下的承諾嗎?”
“不複相見!”
“當初你許下諾言,便阻斷了你跟她之間的一切聯係,但是你們隻見卻還有一根姻緣線,所以你能感覺到她,卻又不知道她在哪兒,就像是隔著一層紗,即便是盡在眼前,你也不一定能看見。”陸千鈞壓低了嗓音,緩緩說道。
他的聲音很輕,卻十分悅耳,就像是一柄大提琴,每一個字句都像是一條絲帶,繞過指尖,低沉溫婉,流暢動聽。
若杜微微歎息,一時沒了頭緒。
“那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不知道!”
“你答應會告訴我的!”若杜有些懊惱,怒道。
陸千鈞輕輕頷首,語調吊兒郎當,有些漫不經心,回答:“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三天後,晴子到晉城,這不來了嘛!至於你找不到她,那就不是我的錯,隻能是你們之間的緣分還沒到!”
“你……”
若杜氣結,打好最後一個結,在他的傷口處,用力的按下去,兜了半天,他竟然把自己給耍了,害得他在晉城,大大小小的宗廟,以及一些陰氣彙聚的地方,一通亂找。
他倒好,輕飄飄的一句話,便一筆帶過了。
“哎呀!”
陸千鈞驚叫一聲,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原本閉上的眸子,頓時瞠得老大,怒瞪著若杜,疼得直抽氣,他找大夫是為了治傷,可不是傷上加傷的。
“你聽我把話說完嘛!”
“說!”
若杜心中有氣,將茶幾上的藥瓶一個個裝進藥箱裏,就連原本留給他口服的藥丸,也都收走了。陸千鈞嘴角一抽,果然人都有軟肋,若杜的軟肋就是晴子。
自從見過安培風音,他對日本女人沒什麼好感,希望這個安培晴子,可以讓他有所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