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陸千鈞冷哼一聲,她還知道自己自作主張,卻還要替秦般若求情,“你帶她去看白玉堂,未必是一件好事。”
“他們不是師兄妹嗎?”
“是,但是前世,他們之間有諸多糾葛,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甚清楚。但是我有不好的預感,若是不見還好,一旦相見,非死即傷。秦般若死了,誰替我管理無常店!”
陸千鈞歎息道。
阮綿綿額頭一突,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明明就是擔心秦般若的安危,嘴上硬是不承認,說什麼沒人替他管理無常店,隨便找一個有管理能力的人,哪裏找不到,隻怕他是不想要罷了。
“沒有別的辦法化解嗎?”
“辦法!”
陸千鈞星眸微眯,陷入深思中,沉吟半響,忽然將視線投注在小綿羊的身上,單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用眼上上下下好生一通打量,“或許,你就是……那個辦法!”
“我?”
“沒錯!”陸千鈞點頭,“我一直發現,你與生俱來一種超度亡魂的能力,讓他們內心深處的怨氣慢慢散去,或許你可以解開他們當年的秘密,亦或者幫助他們散去百年積怨。”
“我能行嗎?”
“試試吧!”
“好吧!”
阮綿綿無奈撇嘴,攤了攤手,轉身在桌邊坐下,繼續吃麵。陸千鈞聳了聳肩,也在她對麵坐下來,一時無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吃吃麵。
“哎,這個秦般若到底是什麼人啊?”
“她啊!”
陸千鈞放下筷子,用手絹擦拭了一下嘴角,說:“秦般若當年是上海灘的名角,當年那一曲《霸王別姬》,就是她跟白玉堂一起唱的,你別看她一副小身板,其實有一身硬功夫。武生唱得格外好,台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上台比男人還鐵骨錚錚。”
“武生!”
阮綿綿驚呼出聲。
她姥爺活著的時候,是一個票友,京劇昆曲,耳朵裏都灌滿了,“一個女生會唱武生,打小就練嗎?我聽說唱戲練功很辛苦,都是一棍一棍抽打出來的。”
“她打小在戲感,一開始不是唱武生的,學得是花旦。就因為白玉堂學了花旦,她就轉學了武生。”陸千鈞說。
“為了白玉堂!”
阮綿綿點了點頭。
陸千鈞歎了一口氣,繼續說:“秦般若是一個烈性子,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去演電影了,當明星去了。她最後一次登台的那天說,她的霸王隻為等白玉堂的虞姬,虞姬不是白玉堂,她便不唱西楚霸王。”
“呃……”
真是一個剛烈的女子啊!
白玉堂白首隻求一人,秦般若一戲隻為一人,也就是說,這兩人是彼此相愛,可是為什麼最終沒有在一起呢?
“他們後來為什麼又分開?”阮綿綿歎了一口氣。
“因為……”
說到這裏,陸千鈞突然頓住了,腦子一片空白,發現自己想不起來了,他們究竟是怎麼分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