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陰天,西北風又起。一天冷過一天,阮綿綿穿上了呢子大衣,背上一隻小挎包,拄著拐杖,從屋裏出來。門一開,就見陸千鈞西裝筆挺的站在麵前。
帥得慘無人道!
看到他第一眼,阮綿綿的腦海中就閃過這個詞,簡直好看得不要不要的,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穿任何衣服都好看呢?此時此刻,她都不想去聽什麼戲了,幹脆讓他在家變裝玩好了。
“嘿!”
“哈?”
“看傻了?”陸千鈞調侃她,“是被朕的盛世美顏所折服了嗎?”
“呸!”
阮綿綿不好意思地挪開目光,嘴上還不承認,啐了他一口,伸手將胳膊往他麵前一鬆,笑嘻嘻地說:“來,小陸子,快扶哀家前往戲園子聽曲兒!”
小陸子,哀家!
“朕還沒死呢,愛妃就想當寡·婦了?”陸千鈞接過她的話茬兒,配合著往下演。可是,當他的手一碰到阮綿綿,她的身體明顯的抖了一下,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他疑惑地望向她,擔憂地問:“怎麼了?”
“沒,沒事!”
阮綿綿擺了擺手,心底卻是一驚。這種紮心的感覺,陌生又熟悉,陌生到她幾乎要忘記了,好像是很久之前才出現的情況,她隻要一挨著陸,就會心口疼。
難道是死灰複燃了?
“那我們走吧!”
陸千鈞收回手,心懷疑慮,麵上卻不顯,兩人並肩前行,他便可以保持距離。
好半響,阮綿綿的臉色才有所緩和,逐漸恢複正常。
“這是去衣裳街?”
“嗯!”
陸千鈞點點頭,目不斜視,認真開車。阮綿綿欣喜地看向四周,跟淮海路相比,衣裳街要更加繁華,也更加商業化,這裏有不少的戲園子,酒館茶樓,儼然一副古代街景。
“陸,前麵……”
說著,阮綿綿自然而然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容一僵,心口鑽心地疼,不是針紮的綿疼,而是被一把匕首插在心上,撕開一個扣子一般,疼痛非常。
“啊!”
她痛呼一聲,伸手緊緊的拽住衣襟,麵露痛苦之色,咬著牙忍著。
“怎麼了?”
陸千鈞用力一踩,一個急刹車,車子便橫在了路上。他擔憂地看她,隻見她麵如紙白,額頭不斷地有冷汗沁出,緊緊地咬著下唇。還沒等阮綿綿開口,身後喇叭聲四起。
無奈之下,陸千鈞隻好將車子開入附近的停車場。
“小綿羊,你怎麼了?”
“我……我心絞痛!”阮綿綿有氣無力地說。
心絞痛?
她一向健康,怎麼會突然心絞痛呢?
難道……
陸千鈞眯起了眸子,嚴肅地問:“你是不是每次碰到我,才痛的?”
“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的聲音,聽上去越發的焦急,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阮綿綿努力回憶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回答:“很久之前,有過那麼幾次,可是後來,莫名其妙就好了,甚至我都忘記這一茬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又發病了!“
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