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安培發出一聲冷笑,她還就不相信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喜歡溫柔賢惠的女子,偏偏要選擇去馴服一頭野馬的男人,“女人的溫柔是最好的武器,讓男人丟盔卸甲隻是時間問題。”
“哎~~~~”
陸千恒長歎一聲,感慨道:“怪不得這麼多年,你都無法虜獲陸千鈞的心,這一切不是沒有道理的。”
“陸千恒,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你最好別太過分,老老實實地夾著尾巴做人比較好。”安培風音略帶怒意地警告他,雖然她不會真的讓他去死,畢竟為了複活他,自己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但不代表,她不會折磨他,隻要他一天沒有找到合適的肉·體,那麼她就掌握著他的靈魂。
“師姐別生氣啊!”陸千恒口氣弱了幾分,笑嘻嘻地打圓場,“我不過是開玩笑而已,當真就是師姐你小氣了。對了,師姐,我這靈魂補得差不多了,還差最後一點精魄了,你有眉目了嗎?”
“沒有!”
“怎麼可能?你再好好找找,我能感覺到,一定是在陽間的。”他篤定地說。
安培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回答:“誰叫你當初將靈魂打了個粉碎,化作無數的金粉,還是分了兩次帶出陰山的,我能夠收集到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
“是,我知道,但是就差最後一點了。”
陸千恒有些著急。
安培風音抿著唇,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先好好固本培元,收集碎片的事,我會盡快的。”
“好!”
話音一落,屋子裏突然安靜了。
安培深吸了一口氣,將香爐收拾起來,放在一旁的案幾上,歎了一口氣,修長的睫毛顫動著,垂下眼瞼,陷入了思索當中。為了那麼一點精魄,她已經找了快一個多月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拍出無數的尋物蝶,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是被人藏匿起來了。”
她小聲的呢喃著。
也許吧!
在一切還沒有得到證實之前,她還不能枉下判斷。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昏暗的屋子裏。
安培風音慢慢地趴臥在榻榻米上,睜大了眼睛,眼神空洞的望向窗戶下的樹影,輕輕地晃動著,一會兒遠,一會兒近,在耳畔沙沙作響。
“好暖!”
她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應該快要下雪了。”
還記得昭和時代,北海道的冬天,總是來得格外早,她也是這樣趴在外祖母的膝蓋上,曬著太陽,看著天邊的海鳥從屋頂上掠過,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鳴叫。
現在,她真的好懷念,外祖母的柔·軟的膝蓋,還有她拍著自己的後背,哄著她入睡。這也是為什麼太郎拍著她的後背的時候,她才會卸下防備,居然睡了過去。
“祖母,我好想你啊!”
漸漸地,她閉上眼睛,眼角的淚緩緩的落下,滾落在地板上,發出吧嗒一聲脆響,隨後又滲進了木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