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時候,兩頰也有一對酒窩。
看他的穿著打扮,不像是混社會的,倒有幾分文人的氣息,隻是眼睛裏透著一股子戾氣,叫人看得心驚膽戰。
“衝她這份狠勁兒,我現在也舍不得殺她!”
“春哥,剛才這娘們給人報信了,你說對方會不會報警啊?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大黃牙遞上她的手機,提醒道。春哥微微頷首,眼睛掃過通話記錄,陰沉地一笑。
“巧了,我們正打算敲上一筆,對方打過來不接,咱們發一條短信過去,告訴對方,準備五十萬,否則我們就撕票。”
“好!”
正在撥號,阮綿綿低笑開了,眸子裏透著一股倔強,“刀疤春,你們可都是做生意的好手。沈小蘭出不起這五十萬,就讓我來埋單。而你呢?既掙了錢,又報了仇,一箭雙雕。不管有沒有我朋友有沒有付這筆贖金,你們都會撕票。”
“嘖嘖,真聰明!”
“你都看到我們的臉了,難道放你出去,讓你把我們送進去嗎?”大黃牙捂住鼻子,口氣不善的說。
春哥手一抬,示意他別說了。
“丫頭,你很聰明,但是聰明人一般都活不久。”
“是嗎?要不,咱比比,看誰活得更久一點!”
“好呀!”
春哥應聲道好,說完又囑咐了兩句,便轉身出去了,阮綿綿又被綁回了椅子上,連同那隻脫臼的手臂,她咬著牙,極力不然自己呻·吟出聲。
剛才那一番打鬥,腿上的傷口崩開了,血順著褲腿一點點往下淌,像極了一條蜿蜒盤踞的毒蛇,吐露著信子,一點點侵透了她的腳踝,以及那條係在腳踝處的銀鈴。
叮鈴
一陣清脆的聲響,憑空想起。
餘音漸漸散去,一切都歸於平靜,阮綿綿心下一沉,她還在期待什麼,陸千鈞都自身難保了,還能來救她嗎?真是異想天開,這一次她必須靠自己。
她緊抿雙唇,極力讓自己忽視腿部傳來的疼痛,想一些開心的事,轉移注意力,卻猛然發現,滿腦子都是陸千鈞,他的眉眼,他的笑,他霸道的溫柔……
正出神,隻聽得耳邊傳來高跟鞋聲。
阮綿綿秀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女人真是無法無天,想幹什麼幹什麼,不知道綁架犯法嘛,或者在她這個漿糊一般的腦袋裏,壓根沒有法律這個概念。
“喂,小婊砸,還活著嗎?”
“你那五十萬還沒到手,我怎麼敢死!”阮綿綿嗤笑道。
聞言,沈小蘭擰起眉頭,寒著臉,眼神格外的陰沉,瞥了阮綿綿一眼,不知道哪兒來的一根棒球棍,被她拿在手裏來回倒騰,“嘖嘖嘖,嘴真強,不知道你的骨頭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樣硬。”
“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報仇,你當眾,把我打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阮綿綿,你不會天真的以為,落到我手裏,你還能有個全屍吧!哈哈哈……”
“……”
阮綿綿咬著腮幫子,怒瞪著她,低聲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