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為什麼,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調查我,又為什麼要給警察通風報信,讓一樁天衣無縫的意外,變成了謀殺案。你不覺得你很多事嗎?”她說。
“就因為這個?”
“不全是,也因為你羞辱了我,你看不起我,既然你這麼不識相,那麼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跟金曉倩一樣。”
沈小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張因遭受暴力,變得浮腫且青紫的麵孔,驕傲得不可一世。
棒球棍一下又一下的杵著地麵,規律而又有節奏,慢慢地走來。阮綿綿望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恐懼,對這種從骨子裏透著自卑的人,她實在不屑一顧。
“你知道怎麼打嗎?”
“你想說什麼?”沈小蘭警惕地問。
阮綿綿勾了勾唇角,好心地提醒:“沒什麼,隻是想告訴你,棒球棍需要兩隻手握住,然後高高的舉過頭頂,重重地落下,一定要快準狠,不想讓我死,又想我感受到最大的痛感,就是打在我小腿的三分之二的地方。”
“你……你瘋了!”
“哦,你不喜歡打腿,那……換手,我的左手剛剛脫臼,已經痛麻了,要不你換右手,朝關節出打下去,一定要用力,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就好了,否則連著皮帶著筋,不夠徹底!”她笑著說。
阮綿綿仰頭看她,一副討論天氣的口吻。
聽得沈小蘭毛骨悚然,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明知道來者不善,卻還能談笑風生,如果換做自己,是不是早就嚇尿了,滿世界哭爹喊娘了。
“你,你一定是瘋了!”
沈小蘭難以置信地搖頭,倒退了兩步,手裏的棒球棍掉落在地,引起守門人的注意,幾個壯漢從外頭衝了進來。大黃牙一瞧沈小蘭臉色慘白,轉頭瞥向阮綿綿,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臭娘們,捆上了還不消停!”
一個長著三·角眼的男人,淫笑了兩聲,眼睛就一直停在阮綿綿身上沒有移開過,附耳到大黃牙的耳邊,小聲地嘀咕,“黃牙哥,這娘們辣是辣點,但是這張臉蛋兒,長得還真不賴,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福氣,嚐嚐鮮?”
“喲嗬,你小子淨想好事兒。”
“嘿嘿,黃牙哥,咱們都是男人,你別說你不想!”三·角眼猥瑣地搓手說。
“……”
大黃牙沉吟了一番,偷瞄了兩眼沈小蘭,再看了看阮綿綿,就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一定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娘們反正是要死的,既然如此,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一起把這娘們給上了,隻要他和手下這幫兄弟不說,沈小蘭也閉上嘴,那麼春哥就不會知道。
“沈小姐,來,哥幾個有些事兒要跟你商量。”
“哦,好!”
沈小蘭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你大黃牙到了牆角,聽大黃牙在耳邊,這般如此,如此這幫,這麼一攛掇,她居然同意了,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麵露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