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揉眼角,略帶怨氣的發言。
哎喲嘿!
敢情還都是她的不對了,他們倒是撇得很幹淨嘛!
阮綿綿挺了挺胸·脯,理直氣壯地回答。
“我……我是怕他不同意,所以我就沒說,怎麼了?”
“說!”
“讓他說……”阮綿綿指著若杜,“他對這些破事兒是最清楚的,你問他好了,我隻是做了一個小小的選擇,這事兒真的不能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陸千鈞越聽越糊塗,這一夥人說話,都跟打啞謎似的,隻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我讓綿綿這麼做,主要是為了救你!”
“救我?”
“是,你身上地龍鞭的傷還沒有好全,居然敢跑到天界去,又因為結界,受了脫胎換骨之痛。如果我沒猜錯,你還跟天君打了一架,被天君一劍穿心,雖然肉·體痊愈,靈魂卻受了巨大的震蕩。在這種情況下,我隻能讓綿綿,取心頭血來替你養魂,這樣你才能活,明白了嗎?”
若杜解釋道。
這一番話,多少有些避重就輕的嫌疑,放大了他自己受傷的經過,避開了取心頭血的副作用。
“心頭血!”
陸千鈞反複地咀嚼這兩個字,眸中晦暗不明,思忖再三,他冷笑一聲,目光鎖定在若杜的身上,審視著他,“取之心頭血,所謂共業,也就是說小綿羊要分擔我一半的傷痛,並且她要分一半的元氣給我。”
“你怎麼知道?”
“而且……”說到這兒,陸千鈞忽然停住了,頗有深意地看著若杜,“你要小綿羊的心頭血,還有一個原因,是為了取純陰之血,幫晴子重塑身軀吧!”
聞言,若杜臉色一白,隻得承認。
“沒錯!”
“那好,我不同意!”陸千鈞堅決地說。
“沒有她的心頭血,你會魂飛魄散的,我隻需要一點點血,一滴就夠了,這樣也不行嗎?”若杜抿了抿唇角,擰著眉,幾乎用祈求的口吻,對陸千鈞說。
然而陸千鈞卻不予理睬,勾了勾唇角,“那又怎麼樣?我決不允許,小綿羊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哪怕是以為我,所以把你那點小心思收起來,別在我麵前耍手段。”
“哪怕你會死?”
“我不會死!”
陸千鈞篤信地說。
雖然明麵上,他的話聽上去毋庸置疑,但是實際上,他心裏也沒底,自己的身體,他最清楚,靈魂的減弱非常的明顯,可能在明天日落的時候,就會完全消失殆盡。
“你真是個瘋子!”
“嗬嗬……”
陸千鈞輕笑一聲,對於若杜的話,置若罔聞。
然而有人卻對這麼沒有營養的對話,提出了疑議。
剛才,阮綿綿一直沒有說話,嘴角卻在不停的抽搐,她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人,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說不讓我受傷,那我現在手跟腳都包得跟豬蹄似的,你好意思說這話嗎?”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