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發現左胸空空蕩蕩的,指尖感覺不到一絲的躍動。
怎麼會這樣?
“吃下去!”
若杜遞來一顆紅色的蠟丸,“放心,隻是心跳驟停,你吃下藥,好好休息一下,應該能夠緩過來,不要讓心髒再受刺激就好。估計沒有什麼大事……”
“好!”
阮綿綿安下心來,結果蠟丸吞下肚去,道了一聲抱歉,便轉身進了陸千鈞的房間。原來她這麼累,是因為心髒驟停,身體得不到氧氣的供給,才會出現這種症狀。
她摸索上·床,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屋外。
若杜愁眉不展,對著自己的手發呆,眼神之中露出疑惑之色。祁連山看了他,又看了看他的手,滿心的好奇,兩根手指頭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上頭能開出花來?
“喂,大兄弟,手有什麼好看的?”
“太奇怪了!”
“有什麼奇怪的?”
祁連山不解地問。
總覺得若杜給阮綿綿把脈之後,整個人都神神叨叨的,口中一直念念有詞,說什麼太奇怪了,從來沒見過之類的話,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陰術士,還真以為被什麼上身了呢!
“她的脈相,太奇怪了。”
祁連山撇嘴道:“心髒驟停而已,淡定!”
“不,不是……”
“哦~~~~~難道是有喜了?”祁連山興奮不已,拔高了聲調說。
“呃!”
若杜一愣,額頭掛下三道黑線,這小子的腦回路,真的不是常人能企及的,簡直不在一個頻率上,他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她沒有心脈!”
“心脈?”
“人活著的時候,自娘胎而出,有一根心脈,從腳心到頭頂,也是靈魂進出的路線。一個人如果沒有了心脈,那就等於是死人了,可是……”
說著,若杜陷入了深深地疑慮。
祁連山聽得有一搭沒一搭的,撓了撓頭,尷尬地一笑,弱弱地說:“那個……小若若,你能不能說得再通俗易懂一點,什麼活人死人的,我有點懵逼。”
“你……”
若杜歎了一口氣,“也就是說,阮綿綿沒有心脈,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而且這具身體死了很久了,甚至在她的靈魂入住陰山之前,就已經死了。”
“哈?”
“還沒明白?”
若杜蹙眉問。
祁連山呐呐地點頭,“阮綿綿明明活得好好的,隻不過是心髒驟停了,怎麼可能是個死人,不然她的心頭血還有什麼用啊?喂,大哥,你是不是看錯了?”
“她確實沒有心脈!”
“可是她活著呀!”
“所以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一個沒有心脈的人,卻沒有死,那她算是活人還是死人呢?或者說,她還算不算是一個人呢?”若杜小聲地嘀咕。
“呃……”
聽他說完,祁連山眼神呆滯,張著嘴,一副癡呆相,感覺自己滿眼滿腦子都是人,完全沒有明白,若杜所說的,一會兒活人一會兒死人的。
不過,以前曾聽阿爹提起過,人有心脈則生,無心脈則死,如果一個人沒有心脈,但靈魂卻依然能在身體裏,並且長期存活,甚至連同這具身體一起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