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對於小小的****來說絕對是一座無法抵抗的大山,盡管夏語冰也是官二代,但一個地級市的副廳級幹部,感在京城內稱高官嗎?
夏語冰心裏正忐忑著,閻樹一邊開著車,一邊跟夏語冰嘮起閑話,包括原籍、學校、家庭還有來到燕京之後是否習慣等等。
當閻樹得知夏語冰有一個副廳級幹部的爸爸時,嘴角一彎揚起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微笑。
如果僅僅是一個平民的女兒,事後洗地,也許免不了要做出一定的補償,如果是一個官員的女兒,而且還是一個地級市官員的女兒,對於閻樹來說,反而更好搞定。
試想任何一個人一旦踏足官場,誰不渴望盡快的升遷,這官可不怕越做越大啊,怕就怕歲月不饒人,熬不到那個份上,更怕被裙帶風壓得無法出頭。
閻樹覺得即使自己不能給夏語冰的父親一個承諾,至少會留下一個希望,不但夏語冰的事情不會給他造成意想不到的麻煩,而且自己還有父親都會多了一條忠實的走狗,在官場上混,培養屬於自己的派係,那是相當重要的。
“我替我的男友向你說聲對不起……”
夏語冰特意將“男朋友”這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沒關係,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心大。”
閻樹似乎毫無察覺,隻是一笑而過。
“那既然這樣我是不是得回去了,你看現在也很晚了……”
夏語冰清楚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留在這裏了,但也無法做出跳車逃生之類的舉動,隻得用乞求的目光側過臉看著閻樹。
“我說語冰,我剛才在電話裏跟你怎麼說的,誠意,誠意懂嗎。人家閻少隻不過是想多跟你說說話,你就這麼著急離開嗎,難道我們是老虎嗎”
張奧以巴結閻樹為己任,在夏語冰身後,用指節不斷敲著夏語冰身下座椅的椅背,用上級訓斥下級的語氣說道。
“我……”
夏語冰心裏實在是太後悔了,覺得今天這件事,是自己活到十八歲做的最傻的一件事。
任凡早就看清楚了這幫人光鮮的外表之下令人不齒的麵目,可笑自己竟然幼稚的以為,冤家宜解不宜結,隻要拿出足夠的誠意,也許會爭取他們的諒解,這樣就會幫任凡解除這個麻煩。
現在看這情景,的確是需要自己拿出“足夠的誠意”,可是這種誠意,顯然是遠遠超出了自己所能接受的底線。
但明白又如何,俗話說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自己則是上了賊車容易,下賊車難了。
夏語冰的臉色因為緊張慢慢地蒼白起來,一對胸峰因為呼吸急促,大幅度地起伏。
正在開車的閻樹用眼睛餘光,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一陣邪火由丹田部位萌發,迅速擴展到全身。
卡宴的車速被閻樹飆到了時速200左右,夏語冰甚至根本看不清楚車窗外的情景,不知道車正開往哪裏。
“我……我們這是去哪?”
夏語冰知道再裝糊塗是不行了,鼓足勇氣問道。
“放心啦,語冰,放鬆別緊張,閻少今天心情不錯,準備請你到家裏坐坐。”
到家裏坐坐?
夏語冰很自然地想到了遠離繁華市區的豪宅。
一想到這些,夏語冰的心情反而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就算一時無法脫身,隻要以做客的名義被請到所謂的家裏,或許自己有機會周旋一陣子。
夏語冰想得沒錯,片刻之後,閻樹將車速減慢,夏語冰重新能夠透過風擋玻璃看清楚車外的情況。
顯然閻樹把車開到了一片富人聚居區,盡管是在夜間,但這一帶路燈不比繁華市區少,可以清楚地放眼望去,清一色都是二層甚至是三層獨立別墅。
閻樹不斷放慢車速,終於在一幢二層別墅的院門前停下,並且還側過臉看看夏語冰。
燕京寸土寸金,絕大多數在燕京打拚了多年甚至半生,都無法購置一處哪怕是小戶型的房子用來安身,更別說眼前這幢二層獨立別墅了——屋外占有一定綠化麵積的院子不說,單是這二層居住麵積,怕是不少於三百平方米吧!
“就是這裏了,小了一些,不過好在清淨。”
閻樹說著,一直盯著夏語冰的臉,希望能看到豔羨甚至是熱切的表情,然而閻樹失望了,他看到的隻有緊張還有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