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樹笑著笑著就不笑了,因為他看到任凡、陸龍,陸龍的助手,還有夏語冰都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
怎麼說呢,那種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名即將被行刑的死囚,知道你的時間不多了,就算是惡貫滿盈,好歹也是一條命,用同情的目光送行一下。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非常遺憾,就算是讓我說出了那麼多,但最終還是拿我沒有辦法是吧……哈哈……”
閻樹再次得意地笑開了。
在一旁的張奧卻如同鼻涕一般癱軟在地,連他也用同情地目光打量著閻樹。
連我都明白,你我在無意識的情況之下,說了那麼多打死也不想說出的事情,價值不在於你說的本身,而在於這東西一旦落入了紀委或者跟我們不對付的人的手上,他們完全可以根據我們說的內容作為線索進行摸排,絕對是一死一大片啊!
張奧心裏哀嚎,完了,全都完了,如果僅僅是自己完了,興許父親那邊憑著他的人脈,撈自己一把,現在不但父親,就連父親的靠山,燕京閻家,這回也是在劫難逃了,連燕京的這些呼風喚雨的大佬們,都自身難保,別說自己這樣一個小蝦米了。
可笑的是閻樹竟然仍看不清這個形勢,還幻想著鹹魚翻身,不但幻想還不斷叫囂拉仇恨,瑪德,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雖然我沒少得到你閻樹的好處,可是我也因此造了不少孽,我能有今天的結果,跟你閻大少也是分不開的,既然這樣,你閻大少幹脆再發揮一下你最後的餘熱吧……
張奧為了自保,心態已經發生了很大的逆轉,他想立功,哪怕逃不過牢獄,就算少判一年兩年也是好的。
麵對即將失去的自由甚至生命,才明白自由和生命的可貴之處。
“我要立功,我要舉報,我可以做汙點證人,證明剛才我們說出的事情,都是真實的……”
“我艸你嗎的你瘋了……”
閻樹雙眼布滿了血絲,雙手死死卡住張奧的脖子,要將他活活掐死。
這廝並不笨,知道自己要是栽進去,隻要父親還有父親在官場上的嫡係還在,就有辦法把自己撈出來,如果他們被一鍋端,那就意味著自己悲慘的下場就無可挽回了。
沒想到平常自己非常信任的好狗,在這樣關鍵時刻會出賣自己,他爆發出最後的瘋狂,要當場殺人滅口。
就算是殺了人也沒事,隻要能將自己的父親還有他背後的關係網保住就好……
“啪。”
任凡上步一個耳光將閻樹打了一個筋鬥,那動作就像是隨意拍死一個蚊子似的。
閻樹應聲跌倒,張奧得救了。
盡管任凡盡量收斂力氣,生怕把閻樹打死,閻樹跌倒後強行支撐著坐起來,還是吐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
閻樹吃了大虧之後,用眼睛怨毒地瞪著任凡。
“小子,你朝老天爺保佑吧,千萬別落在我的手裏,否則我不但讓你生不如死,就連你的馬子,我也讓他求死不能……”
任凡的臉變了幾變,他不是怕閻樹會報複,其實在閻樹跟任凡之間發生衝突之際,任凡就已經把閻樹看做死人了,他在意的是閻樹出言侮辱了夏語冰。
“啪。”
任凡接著在閻樹另一邊的臉上來了一記耳光,打得他再次栽倒在地,又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