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生父的嗬斥,任凡不怒反笑,習慣了養父的嗬斥甚至是責打,突然冒出來一個據說是親生父親的男人對自己嗬斥,這種感覺甚是好笑。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任凡搖搖頭,除了他自己,旁人都不知道他是在說誰。
剛才那紫砂香爐裏一冒出青煙,任凡就聞出不對,在聖古境,擅長用毒的修士多不勝數,任凡在數不清的戰鬥中,沒少吃這些用毒者的虧,好在任凡在聖古境的運氣似乎總不是那麼差,除了授業恩師被人暗算以外,每次中毒不是及時找到了解讀的藥品,就是因為實力達到了練氣層麵四層宏力以上,可以硬把毒逼出去。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任凡對用毒也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別的不敢說,單是輕輕一嗅之下,就能判斷出這種毒,是直取性命,還是使中毒者失去行動能力,或者迷惑中毒者的心智……
前一段時日,任凡用迷迭蠆香從閻樹口中拷問出很多重量級的信息,為這段時日打虎滅蠅行動立下了豐功偉績,這也是任凡在聖古境研究用毒的成果之一。
畢竟要想叢林法則盛行、強手如雲的聖古境生存,就得不斷研究對手,隻有清楚自己的對手,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種合和粉對於任凡來說,隻能算是比較低級的東西,在聖古境任凡遇到過不知多少種類比合和粉陰毒、詭異多少倍的毒物,因此任凡立刻做出了判斷,將內氣化勁外放,凝勁成刃,將紫砂香爐砍成了齏粉。
“小凡,你在說什麼?”
路子東聽出任凡的話外音,停止對任凡的訓斥,疑惑地問道。
“難道您不覺得這香壓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嗎?”
任凡哼哼道。
“不會,你爺爺,你……後奶奶還有我們都用了這麼多年,不但沒什麼事,聞了香之後,精神都不錯,就算你的後奶奶想害你,難道連帶她自己一起害了不成?”
路子東還是有些不相信,也難怪,一家人跟柏麗一起用了這麼多年的香,如果這香有問題,早就出事了。
“嘿嘿……”任凡先是冷笑,繼續說道,“難道您不覺得,隻要身體有些問題,聞過這種香後,雖然症狀得到了緩解,精神也好了不少,可是過後症狀加重,非這種香不能緩解,是不是?”
任凡這句話一說出,不但柏麗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就連路子東也是表情驟變。
說得太準了,就好像任凡親身經曆過一般。
“柏麗,你這妖婆,我已經知道,當你是你強行拆散我們一家三口,就是因為怕我生父開枝散葉,搶了你的兒子還有柏家的利益,你這一生不但害人,最後還是害了自己,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信仰,但因果這二字,恐怕不是隨便說說的。”
任凡一指柏麗的鼻子,一副“你活該”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
路子東想說點什麼,但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畢竟想僅憑著幾句話就消減任凡對柏麗的恨意,恐怕這不現實,換做自己站在任凡的位置上,那麼任凡現在的表現已經算是相當克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