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紀冉就起身出了審訊室。等在門口的幾名刑警隊成員本來想要詢問一下進展,可看到紀冉眉頭緊鎖,也就都把話憋回去了。他們倒不是怕觸了紀冉的眉頭,而是怕聽到紀冉的回答,自己心裏窩火。
紀冉想先跟領導溝通一下,可她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說實話,這是一種很無能的表現。思來想去,紀冉還是先給寧毅打了個電話,看他還有沒有什麼辦法。
“怎麼了?”還沒等紀冉先說話,寧毅關心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那名嫌疑人不認罪,從電信公司拿回的資料也表明了他當時並沒有通話。”紀冉無精打采的說道:“他自己的解釋就是喜歡不打電話卻把電話放耳邊,這不犯法。”
“瞎掰,沒人喜歡不打電話的時候把電話放耳邊。”寧毅笑道:“而且錄像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嘴唇動了,雖然看不出來是在說什麼,可卻說明了他在撒謊。”
“對於嘴動,他的解釋是自言自語。”紀冉詳細的說道:“而且我還對比了錄像和電話,沒有錯,就是錄像裏的那部電話。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跟盜竊案有關,是必須要放人的。”
“這人一旦放了,再想抓回來就難嘍。”寧毅警告道。
“我也知道,可實在沒有證據,我也沒辦法。”紀冉淡淡的說道:“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你容我想一想。”寧毅說道,而後電話便保持了安靜,說明他正在沉思當中。
紀冉沒有打擾寧毅的沉思,而是把電話放在耳邊靜靜的等待。有的時候,警察和犯人之間的較量就是如此。不是所有犯人都是有勇無謀的,像這種敢偷國家博物館的人或組織,他們肯定會有一個智商超高的人在幕後策劃,所以才不容易抓到他們的線索。
“紀冉,那個人的電話是什麼樣的?”隔了片刻,寧毅的聲音再次從電話裏響起。
“就是很普通的三星電話,沒有什麼特殊功能。”紀冉回道。
“那就對了,在監控裏,他有好幾次都跟人擦肩而過。攝像頭沒有辦法抓到其他角度的畫麵,所以大家並沒有看到他的手在做什麼。”寧毅說道:“說不定他是用了別人的電話打的,而那個人的電話和他的是一模一樣的。”
“我明白了。”紀冉突然醒悟道:“那先不說了,我趕緊讓人去辦。”
說完,紀冉就掛斷電話,立刻對身邊的幾名刑警隊成員吩咐道:“你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博物館,一定要把博物館的所有人都控製住,一個人都不能放過。把他們的手機都拿回來。”
“是。”幾名刑警隊成員立刻說道。而是飛奔一樣離開辦公樓,開著警車,鳴著警笛,以摧枯拉朽的姿態趕往博物館。
紀冉則重新回到審訊室,不過此時她已經恢複了那個自信的表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究竟是代表正義的他們能找到突破口,還是代表邪惡的盜賊能逍遙法外,這場鬥智鬥勇的戲也才剛剛拉開帷幕。
“紀隊,我可以走了嗎?”見紀冉進來,中層管理尋問道。
“你暫時還走不了,我們的同事已經趕往博物館了。”紀冉微笑道:“你的那些同事的手機都會被拿回來,到時候就會水落石出。”
“紀隊,你這是在浪費時間。”中層管理鎮定的說道:“我們博物館裏根本就不可能有盜賊的內應,更不會有監守自盜的人。”
“這話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紀冉輕鬆的說道:“一切都要講證據。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可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現在肯交代的話,我還可以算你自首,假如再有重大的立功表現,你的問題會從輕發落的。”
“紀隊,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中層管理說道。那無辜的表情真的是很到位。
“希望你能一直聽不懂。”紀冉不以為然的說道。等他們拿到了證據就不怕中層管理不說實話了。她現在隻希望這一次能夠順順利利的,不要再節外生枝。
幾名刑警隊成員到了博物館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把人員集合到一起,統一檢查他們的手機,其中有好幾個人的手機跟那名中層管理的手機都是一模一樣的。他們翻閱了所有手機的通信記錄,可在那個時間段都沒有。
於是刑警隊的成員有拿著所有手機趕往電信公司,他們怕對方把信息刪了,還是去電信公司調一下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