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阿力扛著鋤頭就要上山找林謙理論,剛才去了張明慧家大鬧一場,問張明慧為何要拋棄自己,還說若是不給他一個交代,今日便不走了,結果這招似乎並不好使,被張伯扛著木杖硬生生的揍了出來,無奈隻能上山求求林謙不要跟他搶明慧。
牛阿力雖然人不聰明,但是也不傻,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打的,雖然這幾年他也沒少揍人,但是也大多知道輕重,所以他沒有打算為難林謙,畢竟林謙可是整個村子裏唯一的大夫了……
可是,當牛阿力火急火燎的走到林謙木屋前時,卻見到兩個陌生人在林謙家門口,其中一人如鐵塔一般,一看就是個力大無比的人,不過牛阿力自認為自己要壯實一些,至於另一人便顯得有些精瘦了,牛阿力甚至覺得風都能刮倒他。
“你們兩個跪在這幹嘛?”牛阿力不解的問道,看這兩人的麵貌似乎不像是這個村子裏的,又跪在林謙家門口,所以他推測這兩人是求醫的,不過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理會牛阿力。
“喂,問你們話呢?啞巴了是不是?”這就來火了,牛阿力本來就不是一個和善的人,甚至性格有些暴躁。
“滾!”然而還有一人比他更暴躁,就是那個看起來精瘦的劉秀,試問?跪了兩天的人會有好脾氣?
見那瘦弱不堪的劉秀對自己吹胡子瞪眼,牛阿力怎能不怒,便要扛著鋤頭上前理論一番,卻見一個饅頭大的拳頭砸來,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打的眼冒金星。
“去你媽的!”牛阿力反應過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罵一聲,而第二件事,便是一鋤頭砸去,奶奶的,居然還有比自己還凶的人?
別看劉秀外表瘦弱不堪,可是多年的強盜生涯,早就讓他練就了一身好武藝,在打鬥一方麵,被他潦倒的巨漢數不勝數,比牛阿力壯實的也不在少數。
劉秀多年的打鬥生涯自然知曉人體最脆弱的一些部位,不過他不想在這殺人,怕引來木屋裏那位的不快,所以瞄準了牛阿力的肚子,至於張山,則閉目養神,似乎周圍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啊!”牛阿力一聲慘叫響徹雲霄,捂著肚子不停的叫喚,天殺的,這還是被風一吹就倒的人嗎?怎麼力氣這麼大?
劉秀又欲上前,張山道:“夠了。”劉秀聽張山這麼說,便停下腳步,而正在這時,門開了。
聽到吱呀的開木門的聲音,張山眸子一亮,站起來看著木門,隻見林謙信步走出,來到牛阿力身旁,攙扶著他,道:“阿力哥,你沒事吧?”
牛阿力見到林謙就像見到自己親爹一樣,抱著林謙的大腿,哭喪著臉道:“謙弟啊!哥哥不活了,居然被這兩個外鄉人欺負,他們一見到我就惡虎撲食一樣對我拳打腳踢的,若不是哥哥命硬,恐怕就栽這了,你可一定要為哥哥我做主啊!”
牛阿力認準了這兩人有求於林謙,所以直接來了個惡人先告狀,似乎忘記了自己來時的目的,他可不管那麼多,抱著老子不爽別人也不能爽的想法抱著林謙大腿一陣折騰。
林謙無力苦笑,剛才的事自己也看到聽到了,不存在誰對誰錯,也不是像牛阿力說的一般,對方會如此無禮。
“這位小哥,是我對弟弟管教無方,剛才得罪了。”眼看著張山認錯,牛阿力就更起勁了,大罵起來,但是一看到劉秀那雙冷冽的瞳孔便把剩下的那些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阿力哥,既然他們已經認錯了,那麼此事就此揭過如何?”林謙也看不下去牛阿力如此胡鬧了,開口勸解。
牛阿力見林謙這麼說,又想起剛才劉秀的那一頓痛揍,便重重的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像個孩子一般。
林謙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對著張山正色道:“二位已在我家門前跪了兩日,林某卻沒有盡地主之誼,不如去寒舍飲一杯茶水如何?”
“林藥師,在下的病情實在是刻不容緩,尤其是近幾日,更是心如刀割,疼不可緩,所以還請藥師大施援手,解了我這心頭之痛。”說完,張山便再次跪下,劉秀也跟著跪了下來
“解鈴還需係鈴人,你這個不能算是病,也隻有找到傷你之人才行。”林謙徐徐道。
張山皺眉,心中微微思量,便明白了林謙所說的話,而比張山更聰明的劉秀自然也早已想出了這句話的意思,那就是林謙沒有辦法醫治,隻有找到弄傷張山的人才行,可是人家會平白的將一個自己弄傷的人又醫治好嗎?自然是不行的,劉秀正欲罵人,卻見張山抱拳一稽首。
“求醫師下山,幫某家治病!”
林謙沒有立刻回答張山,卻對牛阿力道:“阿力哥,替我向鄉親們道個別,就說林某遠行一趟,木屋裏的草藥我已經標注好作用、劑量以及名稱,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屋中草藥讓他們找個識字的人來擇病而拿。”
林謙語速很快,畢竟救人刻不容緩,畢竟自己已經耽擱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