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悠揚,白靈山的人少,平常的時候顯得十分冷清,即使現在多了一道笛聲,也沒有讓清靜的仙門顯得熱鬧,因為笛聲吹奏的,似哀怨、似悔恨,種種負麵情緒都藏在這笛聲之中,正是當年林謙與蕭晨所合奏過的那首曲子,之後林謙給曲子取了一個名字……離歌!
同樣的曲子,不同的心境。
林謙想起了夏懷薇,不同於之前在蒼木山的心情,並沒有那種對死去故人的哀悼之感,此刻的他隻是單純的思念……
“誰在奏曲?”陰魁在山腳下瀑布一處石頭上坐著,向山上看去。
“你怎麼了?”陰魁轉過頭對著空氣說著話……
“想起家人了啊?不要哭,不要哭,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
這一幕就這樣詭異的發生在陰魁身上,仿佛有一個隻有他能看見的人在同他說話一般,清浪激水,瀑布上流下的清水拍打著河岸的石頭。
水激水,水拍石,發出清脆的聲音,然而笛聲卻戛然而止。
白靈山上
“不好意思,來晚了一點點……”白山一拍正在吹笛的林謙,林謙嚇了一跳,手中的幻笛險些掉落。
“半個時辰是晚了一點嗎?”林謙腹誹道,一是害自己等了這麼久而不爽,同時也是打斷自己吹奏而不爽。
“老七啊……”白山盯著林謙的臉看了看,一臉疑惑,“你不會在心裏怨我吧?”
“弟子不敢!”林謙趕緊作揖,替自己解釋。
“那就好!”白山點了點頭,頓了頓,不多時手中便多了一道玉簡,“這個是音幻功法,名字叫做梵音幻訣,是為師從前的一位老友所著,隻可惜這功法寫到一半他就去世了,臨終前還囑咐我有機會幫他將這功法傳承下去,也算是他後繼有人了,你小子既然對這個幻笛感興趣,不妨試著練一下這殘缺的佛門功法,不過我可提前說好了,要是練不成就必須放棄,不能耽誤正途,知道嗎?”
聽完白山的話,林謙沉思了一會,道:“多謝師傅!”
“嗯!”白山將玉簡遞給林謙,隨後又拿出一枚戒指,道:“這是須彌戒,內設有空間法陣,可容納百物,你先拿著,以後身上要帶的東西多了,總不可能全部放在身上吧,有了這須彌戒,遠行也方便些。”
“須彌戒,須彌戒,須彌藏於芥子之意嗎?”林謙想著的同時,手上也不停歇,將須彌戒戴在手指上,神識探去,果然,裏麵有很大一處空間,神念一閃,符篆、短劍、玉簡全部消失,進入了那須彌戒的空間內。
果然不錯。
“老七,你進我白靈山也算是我的弟子,雖然還隻有一天的時間,但仍舊是我的弟子,你的體質很奇怪,你修行的功法也很奇怪,如此接近天道本源的力量我還是頭一次碰到,不過你自己要小心,越是強大的東西其弊端就越大,我雖然不知道你以前究竟有怎樣的經曆,但是,切記修煉一切都要小心。”
聽完白山最後這句話林謙便回到了居樓,仔細琢磨著他的那句話,自己體質是陰陽仙體這是樹哥告訴自己的,自己的功法也是得自樹哥,白山叫自己小心自己的功法究竟何意?難道樹哥會害自己?
重重疑惑再次席卷而來,林謙怎麼想也想不出樹哥害自己的理由,但是又覺得白山沒必要對自己撒謊,一時間竟陷入糾結之中……
突然,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不,準確的說,他不是人,是樹靈,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樹靈所說的話自己聽得一清二楚,雖然有些細節的東西不是特別清楚,但是他能聽出樹哥對自己還是頗多照顧的,至少,他沒有收回自己的修為,隻是封印了三天而已。
想到這,林謙便釋然了,畢竟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樹哥會害自己這種事情,但是……白山為什麼要那樣說呢?
林謙看著手中的幻笛,甩了甩頭,把這些複雜的東西全部甩掉,現在,還是應該修煉,隻有修煉變強了以後才會有機會了解,否則以自己現在的目光、閱曆來想這件事的結果簡直毫無意義,白山的修為至少是金丹以上,甚至元嬰都有可能,自己現在凝氣三層的修為實在是不值一提,先把自己的目標定在金丹吧!
一念至此,林謙心念一動,很快那《梵音幻訣》的玉簡便出現在林謙手中。
“這梵音幻訣為什麼是佛門功法?”林謙奇怪的看著手中的玉簡,這白山自己可以肯定是道門修士,而他的朋友卻是佛門修士,要知道這佛門修士都集中在西邊的西賀牛洲,而林謙目前所在的南詹部洲是道門一統,莫非這白山曾經去過西賀牛洲,結識了佛門修士?或者是佛門修士來到南詹部洲結識了白山?林謙不得而知,但是也不怕自己修煉的功法複雜,隻要可以變強,他都可以修煉,況且這梵音幻訣雖殘缺不全,但是白山也說了,若是不行就立刻抽身,轉修其他合適的功法,所以自己應該不會被這功法耽誤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