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走吧。”
雲秀回身衝著愕然的朋友們揮了揮手,跟嚴鈺玲一左一右伴著謝承文走了,至於半撐著身子流著鼻血,一臉尷尬憤怒的某個男士,被完完全全的忽視了。
踏進電梯,嚴鈺玲笑嘻嘻的隔著謝承文向雲秀發問:
“那誰啊?”
“哪個?哦,不知道,好像有些麵熟,記不起來哪裏見過了。”
雲秀淡定的回道,眼角掃了謝承文一眼,謝承文麵色平靜,這讓雲秀有些憋屈,她悄悄的掏出手機,迅速的在上麵打了幾個字。
謝承文好奇的扭過頭看去,雲秀側身擋住了手機屏幕,兩人像是鬧別扭的情侶一樣。
嚴鈺玲感覺氣氛有些怪,她八卦的看向謝承文,謝承文沒注意她,而是正在跟自己的老婆交流。
“指揮官,你又惹雲秀姐姐生氣啦。”
“蛤?!哪有,不可能,我怎麼不知道!”
謝承文一問三不知,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怎麼惹雲秀生氣了,但是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對自己有些意見啊。
女人!真是搞不懂。
“嘻嘻,指揮官真是大笨蛋哦!”
謝承文不想接茬,按照這個節奏,如果自己一接話,初心肯定又會將話題引向如何增進異性緣,以及如何增加後宮人員強化艦隊實力的話題上去。
“嗬嗬,光輝你給評評理,我哪有惹她啊。”
光輝意義不明的笑了笑道:
“沒惹就是惹了,親愛的。”
“額,你這是打什麼禪機呢?老婆,你又開始研究佛經了?”
“嗬嗬,自己領會,別問我,再問我也不高興了哦。”
謝承文趕緊收聲,琢磨了半也沒弄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於是幹脆不想了,打算等晚上收拾妥帖了光輝再趁機問問就好了,當然,前提是那時候他還記得這回事才行。
回到車上,雲秀仿佛忘記了剛才的別扭,開始詢問起昨襲擊事件的進展。
謝承文將事情的進展仔細的給雲秀了一番,雲秀想了想道:
“承文,我想舅舅可能會借機做些文章,你是怎麼想的?如果不願意的話或者不好開口的,我去跟舅舅。”
謝承文從倒車鏡上看了雲秀一眼,見她滿臉擔心的神色,心裏微微一暖。
“這個嘛,我想問問如果換成是你的話,你會怎麼想呢?”
“我?”
雲秀一怔,隨即臉上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謝承文莫名其妙,遇到這種事情值得高興麼?女人的心思真的是猜不到啊。
很快,雲秀的笑容斂去,她思索了一下道:
“如果能保證叔叔和阿姨的安全,那麼我主張強硬對待,也就是,配合我舅舅的打算,這樣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卻可以避免以後的麻煩。”
謝承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你以前碰到過類似的事情?怎麼好像很有經驗似的。”
“哪有,這隻是常見的應對辦法,甚至從一開始,我們就可以將這次的事件當成一次試探,對方想要看看你的反應,然後才能製定接下來跟你打交道時的態度和策略。”
謝承文一怔,隨即有些牙疼一般抽了口涼氣:
“所以,我真的很煩這樣的事情。”
雲秀輕笑:
“習慣了就好,黑暗森林法則雖然有些偏頗,但是對人與人的接觸和交往,還是有一些參考意義的,通過碰撞來評估對手是很常見的手段。”
“就像是戰場上的火力偵察。”
雲秀一怔,不明白謝承文為啥會用戰場上的事情來舉例子,他又不是軍人,更不是軍官,這種下意識的舉例不可能從一個老百姓的心裏第一時間跳出來,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兩位老婆!
那兩位可是真正的戰士,不,戰將才對!
“沒錯,這比喻很恰當,雖然有時候會擦槍走火,引發毀滅性的災難結果,但是人們依然隻能采用這種辦法進行接觸。”
“人和人之間確實缺乏信任啊。”
謝承文感慨了一句,但是雲秀立刻反駁道:
“不,是利益群體之間缺乏信任,承文,你並不代表你個人,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你現在代表著一個利益群體,這裏麵有嚴家,有我家,有我,還有更多人。”
謝承文聞言一怔,好一會才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認真的回道:
“你得對,謝謝你的提醒,我始終沒有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啊。”
雲秀聞言展顏一笑,看了一眼身邊的嚴鈺玲,然後笑著看向謝承文:
“不用謝,我們是一邊的。”
謝承文咧嘴無聲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