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哪裏敢說,皇家的事哪裏是他敢說的,他意味不明的說:“王爺當知,必不是等閑之輩。”
長空清細細一番斟酌說:“周大人先帶他們回去吧,本王自會派人去處理此事。”
周大人也不好再說下去,臨走說:“王爺他們既然敢到您這府上,必是勢在必得,還請您不要硬碰硬,歸根結底,這女兒是許家的。”
這話說的最是正理,長空清也為這事糾結,說破天雲端是許家的女兒,生養都是許家人,他沒有理由強占。
幾人離開後,長空清心煩意亂,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讓已經做了侍妾的女兒去采選?
這膽子恐怕就是幕後人給的,到底是哪個,敢得罪到他長空清?
他細想了一圈,最近帶雲端出去都是蒙著麵紗的,怎麼會被人覬覦了?
想來想去他覺得事情一定出在雲端入他府之前,他當然沒法去問雲端,你招惹了哪個登徒子。
他隻能去問一個人,長空庭。
次日一早他便去了寧王府,長空庭上朝還未歸,他便就在他書房隨意看,字畫桶中他隨意抽出一張畫,梅花?
畫工還不錯,花萼畫的姿態百出,隻是這題詞,很不協調啊。
他這一等便到了晌午,近來多雨,長空庭去查看了護城河。
進門一見他在,幾分意外問:“十三弟?可是有事?”
淳碩王府的事,他也聽說了,這事最近傳的很快,早朝下了便聽人說,淳碩王府不知惹了什麼官司,最近京兆尹總去。
長空清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是雲兒的事,她父親,祖母來要人了。”
長空庭半點驚訝都沒有,依然一副氣定神閑,婢女落月伺候他換了衣裳後。
他讓萬福音換了新茶,這才坐下說:“十三弟想知道什麼?”
“弟弟想不明白,背後之人何許人也!”
“恪郡王!”長空庭簡潔明了的三個字,長空清卻驚呆了!侄兒竟然覬覦自己的女人,真是大逆不道啊!
“他!他!”他怎麼把火焰遺忘了?他神色凝重的沉默不語,落月上了茶長空庭啐了一口說:“便在這裏用膳吧。”
親弟弟被人欺負,長空庭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雲端是如何被中書令大人買入府的,他不得而知,但是賣身契在他這裏。
他從一本書中抽出賣身契說:“這個你拿回去,但估摸著也不會有多大用處。”
上麵清楚明白的寫著,中書令當初一百銖便買了雲端。贖身隻需要兩百株,許家怎麼會拿不出來。
長空清壓根沒看賣身契說:“許家人要雲兒采選,你說這不是荒唐嗎?”
長空庭依然是那份冷靜,談及雲端他也很冷靜,似乎就是在說一個普通人(忍的內傷幾級?),對於他來說這事的關鍵不在那女子是誰?而在於自己弟弟被人這般不放在眼中。
他將事情深思熟慮過,長空皓宸能不遠千裏的將雲端祖母都接來,那必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硬碰硬這事台上明麵對誰都不好,兩王爭一女,若是簪纓世家還說的過去,偏偏一個身份卑微的婢女,那不被人嘲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