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很想溫銘,因為溫銘不是長空庭的弟弟,她太想那個人了,哪怕隻是遠遠的能夠看到他,她都會覺得好幸福。
似乎隻要看到,就能夠重溫他曾經給予的一切。
女人啊,多麼傻,守著一份癡念,一輩子孤單著。
鑼鼓聲真的傳來了,雲水謝的人,如同聽不到,該做什麼依然做什麼?
這便是掩耳盜鈴吧。
荷香說:“雲兒,進屋吧。”雲端抱著折耳回了屋。
長空清有些肥大的大紅色吉服,滿臉笑意的接過喜娘手中的紅綢緞。
另一頭是鳳冠霞帔的新娘子。她終究是如願了,嫁給了她最想嫁的那一個人。
禮成了,洞房花燭燃著,長空清將他的王妃送回來,便去敬酒了。
“信王殿下這吉服何以覺得不合身?”
長空清打個哈哈說:“近來忙著婚事,消瘦了。”
但是依然有人免不了還要問上兩句。
他酒量很好,千杯不醉吧,所有賓客都敬過了,吐的膽都要出來了。可腦袋依然那麼清醒。
他迷離的眼神看著身邊的長空庭,舉著酒杯說:“七哥,今天弟弟大喜的日子,我們兩個不醉不歸。”
他想說的不是這麼一句客套話,他們是親兄弟,什麼時候他說話需要思量,思量這句話如何說,就合適了?
長空庭還是原來的樣子,喜怒不行於色,沒人看得出他內心深處到底想的是什麼?
長空清醉了,有些話醒著不能說,隻能醉了說。
“七哥,你可知你對不住十三弟?”
長空庭沉默不語,隻是將他半摟半抱拖進了房間,如同大喜的日子,兄弟倆一高興都喝多了,東倒西歪的進了屋。
“十三弟別再喝了。入洞房去吧。”長空庭直接拿走了長空清的酒杯,今日貴客太多了,怎可出了醜?
長空清醉意正濃,說話也口齒不清道:“七哥,你可是嫌棄我與雲兒的過去?所以你才不喜她,你知道你有多幸福?想見隨時可以見。而我呢?你不該啊,丟給她一個侍妾生的兒子,一生就讓她那樣過去了,是吧?弟弟應該感謝你吧?見她一生安逸,老了有個兒子孝順,該是知足了的,你可看見我的心痛?心痛我的雲兒就那樣孤獨一輩子?無人寵無人愛,是我害了她呀?她曾是多麼靈動的女子?如今卻坐吃等死……”
長空清說了好多好多的話,他的心裏隻有一個人,惦記的隻有她一個,他說自己生不如死,雲端過的淒涼他心痛,雲端若有一天與哥哥琴瑟和諧他說也會心痛,他問長空庭他該怎麼辦?
長空庭也想問,你想讓我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長空庭覺得自己的大婚就無趣的緊,不過一個世家嫡女,沒有任何的期盼。
不想弟弟的婚禮,如同一場葬禮,淚流滿麵。
而這一切居然都敗一人所賜。
若是沒有冉雪笑,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長空清終於去了洞房,他挑起紅蓋頭,搖搖晃晃好半天才看清新娘子的臉:“芙渠?”
芙渠嬌羞如花,輕輕點點頭,長空清也學著她點點頭一個酒嗝,身體一個踉蹌,芙渠被他酒氣嗆的忍不住遮住鼻子,趕忙扶住他小聲說:“清哥哥你慢點。”
長空清聽不慣她矯揉造作的聲音,身子一抖,打出一個酒嗝說:“不不不不,不許叫本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