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清心中,隻有一個人可以叫他哥,聲音輕柔好聽。
芙渠馬上改口道:“王爺,臣妾伺候您……”她羞答答的說:“就寢!”
“就就就寢?”長空清搖著頭說:“不睡,睡不著……”
他前一秒說睡不著,後一秒便不省人事了。
芙渠推了兩下,他半點反應都沒有,她傲嬌的嘴一撅這便不高興了。
“還沒喝交杯酒呢。”
次日一早,芙渠早早便醒了,一件薄薄的肚兜緊緊貼著長空清。
“王爺……”她嬌滴滴的一聲,長空清一個機靈坐了起來,噩夢驚醒般一臉驚恐。
“雲兒……雲兒別怕,別怕,溫大哥在,別怕……”他好半晌不知今夕是何年,呆呆的沉浸在噩夢中,喃喃自語的說:“雲兒別怕,別怕……”
芙渠滿腹委屈,受傷的心似乎在滴血,她蠻橫的說:“清哥哥!”
“閉嘴!”長空清再不是往日那個和顏悅色的清哥哥。他好容易在夢中夢到了那個人,雖然她在哭,在流淚,那也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啊,他還沒去抱她,就被吵醒了。
他滿腔怒火,詫異的看著芙渠,十六了,女子二八年華的嬌柔瑩潤半點沒有,整天騎馬練武,肩膀寬胳膊也粗。
肚兜下,該凸起的地方,扁扁的。
他和雲端多少個夜裏相擁而眠,那具********,直叫人春心蕩漾,情難自製。
如今叫他如何對芙渠有了興致?
他匆匆下了地說:“來人,伺候本王更衣。”
婢女進門伺候更衣洗漱,自然也有人進來收元帕。
那婢女一看元帕幹淨如初,也是呆了。
“收下去吧,這東西無用了。”他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無用了?
芙渠起身問:“清哥……”
“王妃,當稱呼王爺!”
芙渠氣結,昨夜是她的新婚夜,今日他們新婚燕爾,不是該濃情蜜意嗎?她盼了那麼多年,等了那麼多年,曾經那樣和善的人,為何成親就變了?
變得這般冷漠?
“本王今日還有庶務,王妃就在正院老實呆著,晚膳本王自會過來陪你。”
說著話,長空清已經穿戴好,他毫不遲疑的走出了洞房。
徒留芙渠一個人失神的坐著。
“縣主,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這是她帶來的陪嫁婢女,芙渠有些恍惚的問:“清哥哥說,晚膳會過來陪我的,是嗎?”
“是的,縣主奴婢晚上為您好好打扮一番。”
芙渠依然忐忑難安,兩王爭一女的傳聞,你根本不信!
在她看來就是寧王和長空浩宸爭那個許家小姐。
長空清在泗洲沒有生意,上哪去認識許家的小姐?
倒是那個被她抽過一鞭子的侍妾……
“快去看看,王爺去哪了。”
“奴婢這就去。”
冉雪笑在屋裏在算來算去,猛然發覺有些事就是這個時候發生的。
她手書一封信,喚來了身邊的婢女附耳叮囑了兩句,那婢女誠惶誠恐的退了下去。
長空庭淺醉的從宴席上回到王府,已經夜深,走路有些輕飄,夏日熱風一吹便覺得口幹舌燥了。
一年前露華濃安排的侍寢早作廢了,想去哪裏隨他心情,他直接向雲水榭而去。
院子已經黑燈了,雲端睡覺從不點燈,外堂都不留燈,曹運挑著燈籠請安後,外堂的燈點起來,走出來的是春如,已經睡下的雲端也被驚醒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