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揚?”蔡陽懵了一下,隨即不動聲色地彎腰進入轎中,“知道什麼原因嗎?”
如果不是汪直提醒,他都差點忘了這個在去年給他添了好幾次堵的年輕人了,如果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要先找個修理目標的話,這第一把火最該燒的就是這個把他放在南方的奮威軍打得潰不成軍的家夥了。
隻不過,皇上突然間把他召回來幹嘛?他不是該去交州赴任嗎?
蔡陽想了想,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冷笑:好小子,我還沒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派人盯著,有什麼異動及時向我彙報…”蔡陽想了想,又吩咐道,“讓跟的人機靈點,別忘了那小子是個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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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劉揚終於從南河回到了上京,不過他到達上京的時候,已經是蔡陽就任宰相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原本七天的路程,劉揚卻花了半個多月,當然,其實劉揚並不是真的是在路上花了那麼多的時間,他隻不過是利用這段合理消失的時間,仔仔細細地把自己管轄的三個郡視察了一番,並且著重地看了水軍的營盤和戰艦。
雖然這支水軍在劉揚手裏不過三個多月的時間,但這會兒的水軍戰鬥力最起碼是原先在徐慶手裏那時候的三倍以上,兩者之間的水平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經過兩個多月的改造,水軍終於是擁有了一艘真正可以用戰艦來稱呼的戰船。
說來也簡單,他們耗費了三萬多金幣,把水軍裏,體型最為龐大的那艘足有十四丈長,四丈寬的旗艦做了一次徹底的改造,除了在船體外麵釘上厚重的甲獸獸皮加強防護之外,他們首次在戰船上兩側各自安裝了八副巨型的床弩。
床弩的射程達到了驚人的七百米,而靈河的寬度最窄處也不過一公裏多一點,換句話說,這艘戰船已經可以在遠離敵人的威脅之下,攻擊陸地目標了。
不過,這船也有他的缺點,那就是弓箭以及激發床弩的爆發物太貴了,光是一枚兩寸粗,兩米長,假裝了木風係加速晶體的弓箭,造價就高達二十金幣,而彈射器的爆發物也要一次花費三個金幣左右,換句話說,發射一枚巨箭,成本高達二十三金幣,雖然這樣的武器可以對敵人造成巨大的震撼,但這錢燒不起啊。
畢竟招募一名兵壯,頂多也就花費個五六金幣,二十三個金幣都可以讓對方就可以為你效力好多年了。
不過劉揚在許多人的反對聲中還是堅持這麼幹。
而且除此之外,他還把士兵的單兵裝配進行了大規模的換裝和升級,首先是鎧甲,原先一個普通兵團裏,至少有一半的士兵是分不到鎧甲的,而且那鎧甲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鎧甲,而是防護能力很差的皮甲。
但劉揚現在全部改過來了,每名士兵都要保證擁有至少兩套鎧甲,一套是冬天用的,一套是夏天用的,而且鎧甲也換成了韌性十足且十分昂貴的麻藤甲,除此之外,一線的主力部隊,比如龍騎、龍之翼、青騎這三支絕對主力以及水軍,鎧甲上麵還鑲嵌了減震用的水係靈晶。
武器方麵,除了配備質量更加上乘的精鐵鋼刀之外,還根據分工不同,配備各種隻有帝國精銳部隊才能配備的黑長弓、冷刺矛、匕首等等讓其他軍隊羨慕得流口水的裝備。
除此之外,幾乎每個士兵還配備了簡單的醫藥包,裏麵包含他發明的繃帶、止血膏、止痛散、靜神丹等等。
這些舉措開始實施之後,立馬是遭到了大部分軍官的反對,特別是高級軍官,因為這成本實在是太高了,這樣計算下來,一名普通步兵每個人身上至少要花掉近二十金幣,這對於剛剛成立的武威軍來說,絕對是筆舉巨大的開銷。
但劉揚堅持執行了,而且當著三軍士兵當中宣布。
“我們武威軍要把人看得比武器和錢重要,武器可以再造,錢可以再賺,但是一名經驗熟練的戰士卻是難以複製。”
劉揚的這句話在中下層的士兵中引起了激烈的反響,不到半個月功夫,他便已經獲得了軍隊的絕對擁護。
劉揚趁熱打鐵,又把現代的勳章製度、獎懲製度、推演製度也慢慢導入進去。
於是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可以說整支的武威軍的士氣達到了空前的狀態,很快的,這種士氣也帶到了戰場上。
一次水軍在例行的巡邏過程中,恰巧遇到奮威軍血豹旅的挑釁,欺負水軍不敢上他們北岸,然後悲劇來了,武威軍的水軍直接把戰船開到岸邊,並實施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