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侯爺你先說。”周登看了看劉廣,不急不緩地說道。
劉廣想了想,說道:“那我就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不過若是錯了的話,先生可不要笑話我。”
周登急忙擺了擺手說道:“侯爺已非當年少年時,周登豈敢。”
“周先生你說這話就見外了,王爺當年把我們幾個兄弟交由先生教導,廣對先生的教誨至今悠然在耳,絕不敢有所荒廢。”劉廣臉色恭敬地接著道,“王爺曾經說過一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們哥幾個對先生一直心存敬意,王爺也教導我等,無論何時何地,一定要謹記先生昔日教導之恩,學生有任何不對之處,先生別說是指證,就算是責罵也是應當的。”
聞言,周登心裏一陣莫名的感動,當年劉揚把劉廣,劉君還有莫野等人交到他手上的時候,這幾個人二十歲還不到,一晃十五年過去了,這幾個人都成了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在帝國可謂名聲赫赫,想不到今日他們依然對自己尊敬有加,這不禁讓他心裏油然生出一股自豪。
幸虧當年跟對了王爺,否則的話,哪裏有今日的成就。
“先生,此次北伐,我大軍共四十萬,廣統領的飛騎第二軍團在北伐的隊伍中,實力不如龍騎兩大軍團,和青騎軍團差不多,若是要穩妥的話,王爺應該會派劉武哥或者靖衛大將軍的龍騎軍團出戰,不過此次王爺卻讓廣做先鋒,我想目的應有兩個,其一,我想應該是王爺想要利用飛騎軍團來探探對方虛實,畢竟帝國和蔡家已經多年未曾交戰,對對方底細都不清楚,若是用龍騎過於奢侈,也容易暴露我軍虛實;其二,王爺名義上是要我拿下江城,而實際上,我們真正的目標是江夏,若是直取江城,王爺也就不會把先生派來了。”
說完,劉廣看了看周登,有些猶豫地問道:“先生,不知道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嗬嗬,侯爺說的雖不中亦不遠,南北兩軍十多年未成交戰這是事實,早年蔡家軍的實力遠遠不如我軍,這是事實,但這麼多年過去,蔡家軍在蔡禾蔡言兩兄弟的治理之下,軍隊實力和素質已遠遠超過昔日,我曾派出許多探子查探過對方虛實,不說蔡禾自己統率的親軍,就單單拿江夏的守軍來說,整體實力恐怕都不弱於我們飛騎軍團。”
“當然,我們的裝備要遠遠好於他們。”周登笑了笑看著劉廣說道,“總兵力來說,對方江夏守軍加上江城和樂陽城兩城的兵力,接近十萬之眾,比起飛騎軍團六萬人馬要多出不少,而且對方又是守城一方,我們想以六萬進攻十萬,這完全是不現實的事情。”
“但是王爺下的命令是,讓我們拿下江城而已,周先生也認為王爺其實是希望我們能拿下整個江夏,不是嗎?”
“不錯,王爺對江夏是勢在必得,因為這事關民心,如果我們能夠以絕對的優勢拿下江夏,勢必對江北的帝國民眾心理上造成巨大的威懾,收複帝國領土也就容易許多了。”
劉廣聞言,不由得下意識伸手撓了撓頭,滿臉疑惑地問道:“先生的意思是,王爺希望我們憑借著手中六萬人馬取下江夏,雖然我也這麼想,但是我們隻有六萬人馬,對方有十萬,如先生所言,我們是攻,他們是守,如何實現?莫非王爺還有援兵?”